“你重出江湖之後,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來接掌武當,可是你卻明知武當有內奸在冒充你的身份,小師妹孤立無援之時,不僅不出面救武當於危難之中,甚至還在暗中拉攏各位師弟,師侄,以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法篡權奪位。等到武當的內奸已除之時,你就迫不及待地出來摘這勝利的果子,徐林宗,你做這些事情,就真的不覺得臉紅心跳嗎?這個從小師妹手中搶來的掌門位置,你就坐得這麼心安理得?”
“我李滄行作為一個曾經的武當弟子,覺得你沒有資格領導武當發揚光大,你既然跟我賭,那總得拿點彩頭出來,怎麼,難道你怕你連重傷的我都打不過嗎?若是這樣。我看你這個掌門最好早早地讓賢吧。”
徐林宗的臉上的表情,隨著李滄行慷慨激昂,義正辭嚴的指責,而不停地變化著。準確地說,他臉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動,眼中也是光芒閃閃,直到李滄行說完之後,全場鴉雀無聲。即使是那些正道的弟子們,也深深地被這樣的演講所震撼,即使想反駁,也是無從開口。
屈綵鳳哈哈一笑:“滄行,痛快,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精彩的演講呢。”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向徐林宗,沉聲道,“徐林宗。你聽清楚了嗎,不要怪滄行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的做法太過分。”
徐林宗的臉色陰沉,即使是他在武當派裡最忠實的一些弟子,也都被李滄行駁得啞口無言,紛紛低下了頭,他咬了咬牙,沉聲道:“李滄行,不用說這麼多沒用的,我本是好心。想等你傷好了再打,可是沒想到你不識抬舉,東拉西扯了一大堆,還要向我挑戰。好,既然你自己都不要命了,那我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如何打,你自己劃下個道兒來吧!”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現在我有傷在身,你給我兩個時辰的時間。我運功療傷,恢復了以後,就向你挑戰,我若是輸了,由你處置,你若是輸了,那請把這個武當掌門之位讓出來,還給小師妹。”
沐蘭湘的眉頭一皺,低聲道:“大師兄,我,我已經不想坐這個位置了,你不要為了我的這個掌門之位,冒這麼大的險。”
李滄行微微一笑,輕輕地撫了撫沐蘭湘一直抓著自己右手的柔荑的背面,那光滑如絲的感覺,是那麼地美好,他也低聲道:“你爹畢竟還在武當,而且現在的情況,華山與楚天舒是一夥,峨眉已經轉向中立,若是能拿下武當,我們才會有轉機,無論如何,還要再委屈你一次。”
沐蘭湘緊緊地咬著嘴唇,看得出,她並不是非常情願,久久,她才嘆了口氣:“大師兄,我一切都聽你的。”
徐林宗的劍眉一挑:“李滄行,你要是想奪這武當掌門之位,自己來搶就是,為什麼還要把小師妹再頂上來?多此一舉!”
李滄行淡然道:“我已經被紫光師伯逐出了武當,並非武當弟子,若是我勝過了你,就能當這武當掌門,那以後武當的傳承豈不是亂了套?只要誰武功強,就可以來強搶掌門之位,那武當的敗亡,也不遠矣!”
徐林宗冷笑道:“我倒是忘了這層,你早給逐出武當,自然是無資格接掌門派了,也罷,那我就等你兩個時辰,等你好了以後,再來向我挑戰。”
李滄行點了點頭,直起身子,盤膝打坐,周身的紅氣開始顯現,沐蘭湘坐到了他的後背,素手前推,頂住了他的後心,開始以武當的純陽無極內力,助他功行,很快,兩人的頭上白色的氣霧騰起,漸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屈綵鳳的一頭黑髮,被山風吹起,千根黑絲,拂著她那絕美的容顏,她的神色冷峻,也不看正道弟子們,背插雙刀,抱臂而立,站在李滄行和沐蘭湘二人身前兩尺之處,為其護法,而錢廣來和歐陽可等人,則在李滄行身後背向而立,形成了一個環形圈子,以保護他們的側後方,不至於被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