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漢子,渾身是血,披頭散髮,被五花大綁著推了出來,他的嘴裡塞著一團白布。這讓他根本叫不出身來,而他渾身都綁著以上好獸筋製成的捆龍索,把他一身犍子肉襯托地格外明顯,此人可不正是這天台山的大寨主,屈綵鳳手下的頭號高手,翻天夜叉解珍?!
屈綵鳳睜大了眼睛,儘管她原來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當解珍給推出之時,她的心中又是吃驚,又是憤怒,怒的是這解珍果然還活著,看起來他就是這個內奸了,可驚的是解珍為何又被捆成了這樣呢?
屈綵鳳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驚懼與憤怒,沉聲道:“楚天舒,你什麼意思,解珍是被你俘虜的吧,他跟隨我師父和我多年,又怎麼會是你的內奸?”
楚天舒哈哈一笑,指著滿臉愧色,不敢抬頭面對屈綵鳳的解珍,說道:“屈綵鳳,你恐怕沒想到吧,解珍就是當年陸大人青山綠水計劃中的一員,是專門打入巫山派的一枚暗棋,他的弟弟解寶,跟他一起從小就父母雙亡,是陸炳收留了他們,只是解寶並不知道解珍加入過錦衣衛之事,他從小就被陸大人送到了綠林山寨,作為一個控制解珍,讓他不至於起了異心的籌碼,直到解珍十五歲後,陸大人才安排他們兄弟重新團聚,慢慢地,他們就被巫山派看中,收編,一路走到了現在。”
屈綵鳳咬牙切齒地說道:“想不到為了安排這個解珍臥底我巫山派,你陸炳竟然不惜消耗二十年的時間,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陸炳的嘴角勾了勾:“一日是我錦衣衛,終身是我錦衣衛,解珍,哦,不,應該叫他烈豹,是我一顆長期使用的棋子,這二十多年來,我幾乎沒有找過他,甚至也不要他彙報巫山派的動向,就是有朝一日,想要從他的手中得到太祖錦囊的下落,若不是這次聖命難違,非要捉了你屈綵鳳,本座還捨不得動用他呢。”
屈綵鳳冷笑道:“解珍,你出賣了你多年的手下,朋友,姐妹,甚至連你的親弟弟也出賣了,解寶在突圍的時候,死在楚天舒的劍下,你現在可以踏著你弟弟的鮮血,去謀你的榮華富貴了,解大人,提前恭喜你啊!”
解珍的臉上淚水縱橫,他的喉結動了動,突然暴發出了一聲非人類的嘶吼之聲,身子猛地一震,在一邊押著他的兩名洞庭幫弟子只覺得一股子大力襲來,竟然再也按不住他,向後倒去,而解珍則衝向了五步之外的楚天舒,他震不開身上的捆龍索,只能伸出頭,狠狠地撞向楚天舒的胸腹之間。
楚天舒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不自量力!”也沒見他怎麼動,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干將劍,只是一揮,就帶起一蓬血雨,解珍那顆斗大的人頭,沖天而起。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回 柳生的下落
而解珍那無頭的屍身,脖頸處鮮血狂噴著,仍然衝向了楚天舒,被他飛出一腳,正中腰間,踢得橫飛出去 ,直到兩丈多外,重重地撲在了煙塵之中,再也不能扭動一下,而那顆腦袋也正好落在了他的屍身邊上,雙眼圓睜,面目猙獰,臉上寫滿了悔恨與不甘。
楚天舒冷笑一聲,一抖劍身,幾縷血線從干將劍上的血槽中,一震而落,仍然是明晃晃地如一池秋水,沒入了他的袖中劍鞘裡。
屈綵鳳的眉頭一皺:“好狠的老賊,這個叛徒這樣幫你,你居然過河拆橋,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楚天舒搖了搖頭:“那是他自己作死,聽說了弟弟的死訊之後,就發瘋了似地要攻擊我,哼,解寶在知道了他哥哥是臥底後,自己發狂地亂跑,見人就打,老夫不過是助他早點解脫罷了,就算老夫不出手,他也遲早會力盡而亡,到時候全身血脈暴裂,五臟盡碎,死得要慘上十倍呢。”
屈綵鳳咬了咬牙:“可憐瞭解寶兄弟,鐵錚錚一條好漢,卻給自己的親哥哥出賣,都是你們這些奸人,才把他們這樣逼上了絕路,陸炳,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