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你以為,你以為就憑鳳舞,我,我就會對你不死不休嗎?”。
李滄行一把抓起了嚴世藩胸前的衣服,看著他的眼睛,一雙虎目之中,幾乎要噴出烈焰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告訴我,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我是誰!我這身天狼刀法哪裡來的!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你知道死都是奢侈的事情!”
嚴世藩的眼中光芒已經差不多要完全消散了,他的瞳孔開始放大,臉上卻掛著邪惡的笑意:“李滄行,我在地獄的門口,等著,等著你!”他說完這話後,突然一張嘴,狂噴一口黑血,濺得李滄行的前襟到處都是腥臭的血漿和內臟的殘塊,然後他那個肥大的腦袋無力地向左一歪,一隻獨眼象死魚眼一樣瞪出眼眶,就此氣絕。
李滄行圓睜雙眼,一頭雄獅般的長髮在空中亂舞,厲聲吼道:“不行,嚴世藩,你不許死,你給我活過來,告訴我一切!”他的手飛快地按上了嚴世藩背後的大椎穴,強勁的天狼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嚴世藩的體內,可是他的體內如同被火藥從中爆裂過四的,整個心肝肺腑幾乎都化為塊塊碎肉,天狼真氣除了讓他張開嘴,吐出更多的血液和碎肉外,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經過了徒勞的,一個時辰以上的嘗試後,李滄行終於鬆開了手,陸炳的氣息就在他的身後一丈左右的地方,李滄行頹然地癱坐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也不去擦拭自己身上的嚴世藩噴出的血肉,更不回頭,緩緩地說道:“陸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嚴世藩必死無疑?”
陸炳點了點頭:“你破他氣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可能那時候你的心思全在給鳳舞復仇上面,連他體內開始暴裂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李滄行長嘆一聲:“怪不得剛才你說即使我打死嚴世藩也沒事,原來是你早就知道他命不久矣,也知道這點時間不可能從此賊身上問出些吧。”
陸炳冷笑道:“不錯,不過我其實還是要謝謝你,幫我除掉嚴世藩,省得他開口亂咬,拉我下水。所以從頭開始我就根本沒指望能從他嘴裡探聽出訊息,你所要的真相,還得找別的線索才行。”
李滄行睜開了眼睛,緩緩地站起身,轉頭面對著神色自若的陸炳:“怪不得你這麼急著要去找沐元慶,原來你一早就知道嚴世藩活不了多久,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或者,是你知道嚴世藩所知道的事情,但有意不告訴我?!”
陸炳淡淡地說道:“滄行,為說這話?難道你覺得我是你的敵人嗎?”。
李滄行上前一步,面沉如水:“嚴世藩說,他知道我這一身天狼刀法的來歷,也知道我大明皇子的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嗎?”。
陸炳微微一笑:“你是正德皇帝遺腹子的事情,不是早告訴我了麼?至於你身上具備的天狼刀法,你也跟我說是前世的記憶啊!”
李滄行厲聲喝道:“不對!就算我腦子裡有前世的記憶,可是我這一世的身體,又怎麼可能殘存前世的武功?陸炳,你是不是有事一直瞞著我?剛才嚴世藩說了,他是從那個神秘的黑袍劍客那裡得知了我的一切,這才一直盯著我的。而你陸炳也是一直盯著我,以前你說是因為鳳舞,但現在我知道了,鳳舞甚至都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怪不得你送她給嚴世藩是那麼地毫不猶豫,你敢說你和那個黑袍劍客沒有聯絡?”
陸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李滄行,你是不是氣昏了頭,跟個瘋狗一樣亂咬一氣?嚴世藩是你一直以來的仇人,而我是這二十年來一直庇護著你,無數次救你的人,你說我圖你?鳳舞雖然不是我親生,但我早就說過,在她的身上我能找到她孃的影子,你是不是以為我陸炳真的是無情冷血?根本不把鳳舞當成女兒嗎?若是這樣,我又何必去找沐元慶尋仇?!”
李滄行給陸炳的聲色俱厲說得啞口無言,他的喉結動了動,半晌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