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長出一口氣:“想不到這老賊隱藏得如此之深,費盡這般心機佈下此局,可這都能給你看出來,滄行,我錢胖子算是服了你啦!”
雲涯子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冷笑道:“李滄行,算你厲害。老夫雖然一再地提醒自己,你是老夫這輩子從未遇過的智勇之人,但還是低估了你,終致這次的失手。可是老夫還是不明白,你既然已經看穿了老夫的身份,為何還要上武當往老夫的圈套裡鑽?還有。你明明中了沐蘭湘一劍,為何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的?”
李滄行微微一笑。對雲涯子說道:“你為了能實現你的陰謀,所以在和我南少林分手之後。等我動身前往雲南之時,就悄悄地和裴文淵一起,去暗殺柳生雄霸,企圖奪取我給柳生的令牌,殊不知我早就和柳生說過,讓他提防裴文淵和潛伏在暗處的神秘高手,所以在那天晚上你們突襲柳生雄霸的時候,他就早有準備了,故意跌落山崖,實際上是以他學到的東洋忍術逃得了性命,也就是在這件事上,我最終確定了裴文淵就是內鬼,而你黑袍,也就是雲涯子。”
“後來柳生雄霸詐死不出,你們以為放了一個易了容的假貨在臺州裝成柳生就可以瞞過眾人了,其實是做夢,我就是要設下這個局,讓你們徹底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你們想要把殺害黑石的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可我早就將計就計,提前通知柳生雄霸暗入武當,把黑石吊包,改換了一個死囚放在床上,就是要你們下手,否則光憑陸炳這樣緊趕活趕,是無法做得這樣天衣無縫的。”
“至於我的小師妹,自然是在上山前就和我透過了氣,我教她假裝刺我一劍,這樣你們的攻山行動才會有更好的藉口,而綵鳳也是將計就計,把裴文淵率領的黑龍會人眾引上山來,雲涯子,現在這結果,不就是對你最好的反擊嗎?你所有的算計,陰謀,都成了我反擊你的最好道具,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呢?”
李滄行說著,右手一掀外套,一把斷劍應手而落,而他的後背肩胛骨上,則是安了一根彈簧,下面吊著一個紅色的血囊,彈簧上安著的劍尖刺破了血囊,這會兒還在向外滲著血呢,眾人一看就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早就是李滄行故意設下的局,專門給雲涯子看的呢。
雲涯子長嘆一生:“也罷,一步錯,步步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算是栽了。李滄行,你贏了,念在你我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夫有事要求你。”
李滄行點了點頭,轉頭對陸炳說道:“陸大人,你可以過來了。”
陸炳微微一笑,從人群中一躍而起,身子在空中御風前行幾十丈,正好落在雲涯子的身前,他衝著雲涯子微微一笑:“黑袍,你我相識這麼多年,今天才總算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咱們有許多事情得好好地聊一聊,是吧。”
雲涯子的眼中突然神芒一閃,冷笑道:“陸炳,你不會真的以為,老夫就這麼束手就擒了吧!”
陸炳的臉色突然一變,只見雲涯子飛快地扔了一顆藥丸到了自己的嘴裡,李滄行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周身紅色戰氣暴起,與一身金色戰氣流轉的陸炳,二人雙雙攻向了雲涯子。
雲涯子哈哈一笑,他的臉突然變得漆黑一片,周身騰起了濃如墨染。腥臭難聞的黑氣,比起當日嚴世藩使的那種黑色魔氣。更要厲害上了不少,他的周身五丈以內。頓時就被這濃烈的黑色魔氣覆蓋,把他的身影淹沒在了這黑氣之中。
陸炳只覺得一股極大的魔氣向著自己撲來,他的臉色一變,太阿劍轉攻為守,身形向後打著圈地暴退,每退一步,太阿劍就在周身劃過三個劍圈,這乃是點蒼派的天南劍法第九重的劍旋南天,與兩儀劍法有異曲同功之妙。當年他在武當後山以墨劍硬接剛剛變身的李滄行的天狼暴月殺時,也同樣是用了此劍,可以把驚濤駭浪般的敵人攻勢,就這樣邊退邊旋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