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宗哈哈一笑:“沐元慶,從頭到尾。你就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以為你可以藉機脫離沐王府的控制,獲得自由了嗎?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宗主又怎麼可能容許你逃得過他的手掌心呢?只可惜這回我慢了一步,沒有時間親自確認一下這黑石的真偽,更是沒有想到,原來沐元慶早早地給人掉了包!”
陸炳冷冷地說道:“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去,我和滄行設計,故意讓你相信我要在雲南坐鎮,阻止訊息的傳播,實際上我和滄行都清楚,你口中的那個宗主的實力太過強大,我根本不可能阻止他把訊息傳出來,你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果然,那邊嚴世藩剛死,這裡裴文淵就開始假借滄行的名義,調集黑龍會各堂口向武當集結了,雖然他們的行動很隱秘,但瞞不過我陸炳的眼睛,我一邊在雲南那裡留下替身,一邊抄近路向武當這裡趕,一路之上,有四天三夜是不眠不休,你們雖然速度也很快,但終究是比我慢了一步,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潛入到沐元慶的屋裡,把他掉包了。”
黑石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徐林宗,陸炳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想我沐元慶一生,過得是如此地荒唐可笑,想過一天的普通人的自由生活,亦不可得,最後救我一命的,居然是陸炳這個少年時的宿敵,真是造化弄人。徐林宗,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說出你背後的宗主的身份,為你所有的惡行,作出懺悔吧!”
徐林宗哈哈一笑:“懺悔?笑話!成王敗寇罷了,你們這些人手裡,哪個不是血跡斑斑,盡是人命?哪個沒有為自己的野心和**,殺過無辜的人?就是現在,你們以為自己就勝了?比起我們的實力,你們根本不值一提,陸炳,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嗎?”。
屈綵鳳和沐蘭湘二人眼神相交,點了點頭,沐蘭湘一揮手,掌中內力一吸,身邊一名武當弟子只覺得背上一輕,再一看,自己背的一把精光曜日的長劍,已經抄在了沐蘭湘的手中,只見沐蘭湘那張清秀脫俗的臉上,神情堅毅,雙目炯炯有神,沉聲喝道:“武當弟子聽令,結成劍陣,困住此賊,萬不可讓他逃脫了!”
這會兒徐林宗已經被揭露了身份,自是無資格再去號令武當,沐蘭湘以妙法長老的身份,就是武當的最高領導人了,她的命令很快被武當弟子們執行起來,幾十個真武七絕劍陣,開始在徐林宗的身邊圍繞起來,堵死了他所有逃跑的退路,而在這個大圈中央方圓二十丈左右的距離,屈綵鳳和沐蘭湘雙雙持刃而立,分立在徐林宗的兩個相對的方位,不約而同地擺出了兩儀劍法的起手招式。
徐林宗的臉色變得漸漸地凝重起來,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突然間一跺腳,在他腳下的裴文淵的身體被震得向上飛起,他伸出左手,一下子拎住了裴文淵的後心甲葉,單手上舉,裴文淵這一百多斤的身體,竟然就被他如同舉著一捆枯草似的,高高地託在了手上。舉過頭頂。
周圍的人都一陣驚呼,陸炳的臉色一變:“怎麼。徐林宗,你是想拉著裴文淵跟你一起墊背嗎?你好狠的心!”
徐林宗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哈哈大笑起來:“這不過是個辦事不利的廢物罷了,我才不屑殺他,宗主以後自會處罰他,只是腳下有這麼一個墊腳石,實在是礙事地緊,你們不是想要從他嘴裡問出宗主的訊息嗎,好,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手段!”他的手腕一抖,裴文淵如同一個練功的假人似的。被生生扔出了幾十丈外,陸炳的濃眉一挑,跳在空中,伸手接住了裴文淵,一個瀟灑的御風萬里,穩穩地落在地上,順手點了裴文淵十餘處穴道,右掌按在他的頸後,把他就這樣直立著站在自己的身邊。
李滄行看著徐林宗的樣子。嘴角勾了勾,眼中流露出一陣複雜的神色,動了動嘴,似乎想要開口說些。終於還是忍住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而眼神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