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她親手埋在這裡,也算是死過一回。以後若是能出得去,想必她也不會有什麼話好說了。綵鳳,千萬不要給自己背上負擔,好嗎?”
屈綵鳳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帶起一抹微笑,說道:“好了。滄行,我心裡有數的,謝謝你開導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李滄行看了一眼遠處的池子,說道:“綵鳳,你現在還能走得動路嗎?”
屈綵鳳點了點頭:“你別把我看得太不堪了,我也就是中了一劍而已,還不至於不能行動,滄行。幫我個忙,把那池子水弄熱一點,我現在不能運功,只怕,只怕一開始不能承受那水中的寒氣。”
李滄行“噢”了一聲,站起身,走向了那池子,坐到了池邊。那池水已經是一汪碧綠,連剛才自己洗浴時逼出的體內雜質與汗垢。也早已經被衝得無影無蹤,他心中暗暗稱奇,看來那地縫之中大有名堂,等自己治好屈綵鳳這幾天之後,還得想辦法練習水性,然後下去一探究竟才是。
耳後一陣風聲響動。李滄行抬手一接,卻是一道粗黑的厚布,還有一條長長的紅繩,只聽屈綵鳳銀鈴般的聲音響道:“滄行,請你蒙上眼睛。我現在要出來了,還有,把紅繩系在手腕上,我這裡也跟著繫上,我們的聯絡,就靠這個紅繩。”
李滄行點了點頭,先是把紅繩牢牢地系在了手腕之上,然後又在自己的眼睛上,把黑布厚厚地蒙了三圈,他的半個腦袋都給這黑布纏著,在屈綵鳳這裡看來,顯得異常地有趣。
屈綵鳳笑道:“滄行,轉過頭來,看石床這裡,你能看到我嗎?”
李滄行轉過頭,眼前只是一片黑暗,連一點光線都沒有,他搖了搖頭,說道:“綵鳳,你在哪裡,我什麼也看不見。”
屈綵鳳心中竊喜,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很快,就只剩下了貼身的胸圍子和一條褻褲,她用石床上的一塊狼皮圍子裹著自己的軀體,說道:“滄行,你現在看到了什麼嗎?”
李滄行這會兒正把雙手放在池中,周身都騰著紅色的天狼真氣,把這池水煮得開始慢慢沸騰起來,他聞身向後看去,仍然是一片黑暗,搖了搖頭:“綵鳳,你是怎麼了,我這眼睛上蒙了布,又能看到什麼?”
屈綵鳳點了點頭 ,走到衣櫃邊,挑了兩件貼身的**裡褲與白色的絲綢睡衣褲,搭在肩頭,又拿了床上的香胰子和花瓣箱,身上裹著狼皮圍子,兩條修長的美腿一步一款,走向了池邊。
李滄行只覺得一陣芳香之氣越來越濃烈,由遠及近,他知道是屈綵鳳走過來了,他把頭扭向了另一個方向,儘管嘴上有時候會耍點貧嘴,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但李滄行自幼思想就很正經保守,對男女大防這一塊,還是非常嚴格地遵守,這會兒也是堅決地非禮勿視,非禮勿聞,可是不知為何,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有些不規則起來。
屈綵鳳看到李滄行的這個樣子,心中竊喜,自己中意的郎君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即使面對自己這樣的人間絕色,即使已經定情,也能守禮護法,比起當年徐林宗與自己年少初遇時,一邊流著鼻血,一邊猴急地大幹快上,實在是兩個極端,不過年齡漸長的屈綵鳳,現在倒是真正地傾心於李滄行這種真正的正人君子,畢竟現在她最需要的,是那種絕對的安全感。
李滄行只覺得一聲輕響,似是有什麼物事落到了地上,而屈綵鳳身上那熟悉的真實女人的味道,一下子鑽進了他的鼻子裡,那是那種混合了淡淡的山茶花幽香,卻又沒有被完全掩蓋的少女體味 ,一如自己剛才在石床上,與她近距離接觸時一模一樣。
又是兩樣衣褲輕輕落地的聲音響起,李滄行能感覺得到,這會兒屈綵鳳已經完全脫掉了身上的每一件衣衫,隨著一聲輕輕的肌體入水時發出的響聲,他也能感覺得到,屈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