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但他不可能象你說的那樣,全力率部下來援救。”
黑袍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沉聲道:“你又有何自信說這話?楚天舒為人,果斷狠絕,既然意識到了你以後可能成為巨大威脅,又對這海外貿易志在必得,又怎麼可能不出全力與你對抗?”
李滄行微微一笑:“很簡單,因為冷天雄不會給他全力抽身的機會。這回我跟冷天雄達成協議,他三年內不得來東南沿海,所以只會把精力轉向湖廣一帶,洞庭幫必然是首當其衝,到時候楚天舒只怕要全力對付冷天雄,哪還可能盡起洞庭幫的精銳,來與我爭奪這橫嶼呢?除非他的湖廣老家不要了。”
黑袍聽得眼中的寒芒一閃再閃,嘆道:“這麼說來,你跟那冷天雄達成休戰協議。讓他的勢力退出四個省份,就是考慮到了讓冷天雄對付楚天舒的後手了?”
李滄行冷笑道:“不錯。正是如此,東南一帶的海外貿易可是鉅額財富。過於誘人,無論正邪各派,只要有志於逐鹿天下的大派,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入我手的,魔教已退,楚天舒和接下來的伏魔盟,乃至丐幫,甚至英雄門和神農幫都有可能染指這裡,我必須讓魔教騰出手來。對這些門派形成威脅,加以牽制才行,黑袍,你是不是也想來跟我爭奪東南呢?”
黑袍冷笑道:“看不出你年輕不大,卻已經有了如此城府,我以前還是小瞧了你,也許跟你合作是個錯誤,你現在就能算計冷天雄和楚天舒,以後我也未必能製得住你。”
李滄行平靜地說道:“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恨不得除掉我而後快,一直以來,你只怕都透過各種手段控制我,利用我。但即使是現在,你也不會真的除掉我,原因很簡單。你需要我手中的太祖錦囊,這是你我合作的基礎。你如果殺了我,那你的皇帝夢。也會跟著太祖錦囊的下落一起,灰飛煙滅了。”
黑袍恨恨地說道:“李滄行,你也別太得意了,楚天舒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就算不帶大批的主力,也會象冷天雄那樣,帶上幾百精銳高手上島助守,到時候你一樣會非常頭疼,要知道,在這個時節攻擊橫嶼,你只能在白天退潮的時候正面強攻,不可能再象你在臺州時候那樣取巧設伏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不錯,是會有損失,甚至這個損失還不會小,但跟能肅清倭寇,在福建浙江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相比,還是值得的,黑袍,我知道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分一份好處,看在你我合作的基礎上,我也可以給你每年一百萬兩的銀子,權作你起事的資本,和你我間同盟的誠意,如何?”
黑袍猛地一拍桌子,面前酒碗上的酒水給震得直衝房頂,如一道水箭般,居然把屋頂生生地擊出了一個大洞,而房頂的碎瓦斷木則如暴雪般,在二人之間紛紛落下,李滄行面無表情地看著黑袍惡狠狠的眼神,一言不發。
黑袍怒道:“李滄行,你是不是當我是丐幫的公孫豪?一百萬兩一年就能打發要飯花子了?你打通海外貿易後,每年的所得何止千萬,就分我這點?”
李滄行的嘴角勾了勾,淡淡地說道:“每年千萬以上的收入是嚴世藩勾結倭寇能得到的,我就算平定了倭寇,能以官軍的身份護航抽成,每年所得也不過只有幾百萬兩,分你一百萬已經很不錯了。”
黑袍咬了咬牙:“你費盡心思,就為了每年在這裡賺點護航的收入?嚴世藩可以每年賺上一兩千萬,你為什麼不行?”
李滄行朗聲道:“因為嚴世藩為了賺錢不擇手段,他可以跟倭寇勾結,攻擊沿海的城鎮,擄掠大明的百姓賣到日本為奴隸,他可以指使自己的手下貪墨朝廷的稅銀,他可以把朝廷的絲綢暗中偷出來和倭寇作交易。這些事情我做不到,東南平定之後,皇帝肯定急著指望東南這裡的貿易收入,如果我們跟嚴世藩那樣不擇手段地狂撈,只會引起他的注意力,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