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了,若是能在夜晚退潮時攻擊,當然是最好,可這些天退潮都是白天,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要暴露在敵軍的眼皮底下,無法隱藏。”
不憂和尚也說道:“天狼,我們並不是怕死。只是這樣從暴露的開闊沙灘上強攻,那倭寇的火槍和弓箭能給我們造成巨大的傷亡,這樣拿人命往裡填,值得嗎?”
錢廣來咬了咬牙。說道:“天狼,弓箭和暗器還好說,就是那火槍很麻煩。無論是大木盾還是鐵甲,包括護體氣功。在五十步的距離內給打到的話,都完全無法抵擋。而且那些倭寇在大白天的時候可以三段擊,想要伏下身子躲子彈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這傷亡肯定少不了,搞不好要付出四五百人的代價呢,我們起兵之初,每個兄弟都是非常寶貴的,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鐵震天“叭搭叭嗒”地抽著自己的那杆旱菸袋,一閃一閃的火苗照亮著他那張沉毅的老臉,聽到錢廣來的話後,他鼻翼的兩道法令紋抖了抖,說道:“天狼,我看你這回還是聽聽胖子的話吧,大夥兒來打倭寇都沒的說,也不怕死,但這樣頂在前面給人當活靶子,實在是沒那必要,我們畢竟是來助戰的,戰後官兵們可以升官封賞,而我們卻沒什麼好處,何況再多的錢也買不來自己的命,天狼,依我看,還是讓官軍打頭陣吧,我們可以躲在他們後面,接近了以後再施展輕功衝到前面跟倭寇廝殺,給後續部隊爭取時間。”
裴文淵一直凝神盯著那塊沙盤,若有所思,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他一言不發,李滄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著眾人的話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轉向裴文淵,說道:“文淵,你怎麼看?”
裴文淵的眉頭深鎖,說道:“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正面強攻損失太大,可不可以想辦法從側而或者地底迂迴?我們這三千多人裡,精通地行之術的也有四五百個兄弟,完全可以從地裡行動,或者也可以考慮找些水性好的兄弟,乘小船從側面摸過去,正面我們虛張聲勢,吸引敵軍的注意即可。”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個個雙眼一亮,就是那柳生雄霸,一直緊鎖著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微微地點了點頭。
李滄行嘆了口氣:“文淵,你是用了心的,只是我在這橫嶼島觀察過多日,這個辦法行不通。”
裴文淵的臉色微微一變,撫了一下自己的長鬚:“哦,難道倭寇對這個戰法也有防備?只是地行之術,並不是挖地道,他們如何可防呢?”
李滄行正色道:“我曾試過在那塊淺灘上地行,這裡不同於內地的土壤,由於被海水浸泡,所以異常鬆軟,完全不是我們在中原內地可以隨便穿行的那種硬土,人在裡面行動,會給淤泥纏到,而且泥土裡有許多堅硬又鋒利的貝殼,會劃傷身體,我那天只走了不到一百步,就難以為繼,只能出土了。”
眾人一聽,都倒吸一口冷氣,李滄行的武功之高,大家都知道,若是連他都只能走個不到百步,那尋常的高手們能走上二三十步,就算奇蹟了。
李滄行面不改色,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麻煩的地方,因為這土質過於鬆軟,因此在土裡穿行的時候,會顯示出一道明顯的痕跡,即使你潛在五尺以下,也能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在攻島搶灘的時候我們若是用了這一招,敵軍一眼就能看個真真切切,倭寇的暗器裡有那種鑽地爆炸的雷火彈,只要扔到這種土裡,行土行術的人無法察覺,更無法抵擋和閃避,即使再高的武功,也會給炸得屍骨無存。”
裴文淵的臉色變得煞白:“居然還有這種事情。是我疏忽大意了。天狼,如果不走土行的話。派些水性好的兄弟從側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