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們不動,我們不動。”
上泉信雄又是一採配狠狠地敲在這個侍從的腦袋上,這傢伙委屈地都要哭了,一邊揉著額頭上給敲出來的一個包,一邊嚷道:“主公,我又說錯了嗎?”
上泉信雄罵道:“我們這樣磨來磨去的,只會坐失戰機,戚家軍離這裡也不過一天一夜的路程,難道你想跟戚繼光的部隊打仗嗎?”
第二個侍從賠著笑臉:“主公,那您說咱們該雜辦呢?”
上泉信雄抬頭看了看已經開始西沉的月亮,眉頭一皺:“現在四更了嗎?”
身後的一個更夫看了一眼擺在一邊的沙漏,連忙道:“主公,馬上就到。”
上泉信雄咬了咬牙,一下子拔出了腰間的太刀,吼道:“傳令全軍,全部攻城,二十挺鐵炮全部集中到北門,對城頭掃射,但不許真的爬城,只能在離城二十步的地方作作樣子!”
兩個侍從一下子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上泉信雄行了個禮,轉身跨上兩匹瘦馬,飛奔而去。
火把的光芒照著上泉信雄那張冷酷的臉,他冷笑道:“甲賀半兵衛,你不是想要錢和女人嗎,看你有沒有本事取了。”
王蓮英伏在城垛後,三百名女兵都跟著她一起靜靜地趴著,而在她們身後,六百多名老弱婦女,都穿著剛從武庫裡拿出的皮甲,手裡拿著銅鑼,每個人的身邊放著幾枝浸了桐油的火把,只等敵軍一攻城,他們便會站起來大聲鼓譟,以壯聲勢。
城北那裡的鐵炮射擊的聲音如是爆豆似的,此起彼伏,甚至槍子彈丸打中城垛城磚的聲音也清晰可見,而城下倭寇們的嚎叫聲一刻也沒有停過,但永遠只限於離城牆二十步外。便再也不進一步了。
王蓮英的貼身婢女,這時候也是她的副將春蘭,看起來是個二十**歲的婦人。也戴著紅巾,一身披掛,她從小就是王家的婢女,跟著王蓮英一起嫁進戚家的,也跟著王蓮英經歷過不少的戰鬥,緊皺著眉頭,說道:“小姐。北邊那邊好象倭寇們的動靜不小,你看我們要不要過去支援一下?”
王蓮英搖了搖頭:“不用,城東城南的倭寇很少。根本沒上來,城北的倭寇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們剛從那裡過來,他們若是真的有意攻城。早就在用鐵炮壓制之後就架梯子上了。可現在他們的喊殺聲只在二十步外,這說明那些倭寇也只不過是佯攻罷了,真正的殺著,是會在這裡。對了,春蘭,現在是在戰場,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將軍。”
春蘭點了點頭:“只不過將軍。這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你說的那些忍者。會不會也沒有攻城的意思,只是想等著我們開城之後跑進樹林後再圍殲呢?”
王蓮英微微一笑:“我們如果不出城,那些忍者最後一定還是會攻的,至少那些北邊的倭寇作出了這副動作了,就是催他們進攻。”
春蘭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可是將軍,我們這裡只有這麼點人,能頂得住嗎?”
王蓮英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神色:“有我在,夜裡就不會有事。”
春蘭緊接著追問道:“那白天呢?我們城上的虛實就會給倭寇看得一清二楚了。到時候怎麼辦?”
王蓮英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我夫君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前些天從這裡經過的那個天狼的手下,俱是悍勇之士,我想他們白天應該已經把海鹽那裡的倭寇給解決了,這會兒正向這裡趕呢,只要撐過這一夜,就不會有事。”
城樓的下面突然傳來幾聲掌聲:“王將軍果然是女中豪傑,膽色過人,天狼佩服之至。”
王蓮英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開來,扭頭向城下看去,五個黑色的身影正從城底的土裡鑽出,而為首的一人,一身黃衣勁裝,整個腦袋給罩在一個黃色的布罩之中,目光如炬,可不正是李滄行?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