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想現在就扔下武器一逃了之啦,而幾個回過神來的將校則拼命地彈壓著士兵。
站在大營門口的徐文長一見哨樓如此混亂的情形,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只需要添最後一把柴,於是他揮了揮手,早有準備的二十幾名鐵騎騎士們縱馬而出,奔向了天狼的方向,其中的十匹馬上各自扔下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而另外的騎士則每個扔下了一根小臂粗的圓木樁,堅著立在地上,足有一馬高,騎士們紛紛用長槊刺下,生生把這些木樁釘到了地裡,紋絲不動。
帶著俘虜的騎士們一個個下了馬,把那些已經半死不活,渾身是血的俘虜綁到了木樁上,哨樓幾個眼尖計程車兵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竊竊私語起來:“哎,左邊第三個不是吳百戶麼!”
“是啊,右邊第二個我認識,是李百戶,昨天還進寨議事的,當時我正在寨門值守呢,這傢伙可橫了!”
“中間那個是劉遊擊,前幾天就是他來俺鄉里,把俺拉進的隊伍!”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回 威逼敵降
哨樓那幾個負責彈壓士兵們的軍官,跟這些人多數都是同僚加死黨,這兩天還在一起喝酒吃肉逛窯子,眼下看這些人都成了這副模樣,一個個呆若木雞,紛紛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天狼戴上了黃金惡狼面當,說來也怪,面當一戴,寨上的人們突然注意起他渾身上下戰甲和戰袍上的累累血跡了,也不知道剛才一戰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人,而那精鋼長槊的槊身也早已經沾滿了鮮血,只有護手的那一段還不是紅色。
只聽天狼厲聲吼道:“寨中諸將,不要為了爾等的一已私慾,心存僥倖,抗拒天兵,這十名軍校,都是在大軍殺到時企圖對抗天威,負隅頑抗的死硬之徒,現特在軍前正法,如果我殺到第十個人後還不投降,就立即攻寨,大軍過處,一切化為齏粉!”
天狼說完後,也不管哨樓的反應,長槊在手,全力地向前衝刺起來,在一陣驚呼聲中,高舉著的長槊突然放平,第一個人的腦袋如同一個被打爛的西瓜一樣,血水與腦漿齊飛,小河共長天一色。
盧鏜身後的李一牛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轉過頭去大口地嘔吐起來,而盧鏜的臉上象是被汗水洗過一樣,流成了一道道的河流,兩隻眼皮都在劇烈地跳動著。
鐵騎騎士們發出了一陣喝彩聲,有幾人更是掏出了號角吹了起來,須臾,從寨北大營那裡奔出了數百名鐵盔鐵甲的騎士,迅速地在木樁後排好了隊形,個個一手舉槊,一手持弩,如同一座鋼鐵方陣,立於木樁一側。
天狼仰天長嘯,從另一個方向再次狂奔,這一回他沒有象上次那樣暴力戳腦殼,滴血的槊尖從右邊第一人的脖頸處一閃而過。
一顆人頭馬上從脖子上搬了家,隨著戰馬衝刺的慣性飛出去十幾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無頭的屍身因為給捆著而無法栽倒,脖頸處的血液象噴泉一樣向上直衝三尺高。
哨樓傳來盧鏜有氣無力的聲音:“狼大帥,別殺了,我願降!我願降!”
半個時辰後,高高的吊橋重重地放下,寨門大開,盧鏜摘下了頭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臉苦相地走出了寨門,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隊隊計程車兵,每個人在經過寨門前的一片空地時,都把隨身的盔甲和武器分類丟下。
這些垂頭喪氣計程車們在數百名跨馬持槊的鐵騎騎士的夾道監視下,跟河岸邊的那些捆在一起的俘虜們坐到了一起,由於他們是主動投降,因此並沒有象那些士兵一樣給串成一串捆綁起來。
盧鏜和十幾名百戶以上的將校步行走到了並排而立的天狼和徐文長的馬頭前,跪了下來,紛紛把腰間的佩劍解下奉上。
天狼想起了徐文長所說的話,心中一動,神色平靜,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