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藩死後,我急怒交加。就暈了過去,然後。然後陸炳叫醒了我,我們就開始商量對付黑袍的事情了。師妹,有什麼不對的嗎?”。
沐蘭湘如遭雷擊,身子猛地一震,然後向後跌出了三四步,正值智嗔和徐林宗一招天崩地裂般的正面相擊,氣震八方,如同十二級的颱風,猛地刮過了四周,十丈之外的各派弟子們給吹得東倒西歪。而離二人不過五六丈遠的沐蘭湘,更是給這一陣勁風吹得站立不穩,幾乎要摔倒在地。
李滄行再也顧不得沐蘭湘這時的情緒,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一手搭上了她的香肩,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嬌軀,關切地說道:“師妹,當心!”
沐蘭湘突然猛地一推,重重地推在李滄行的胸口。饒是李滄行武功絕世,仍然給這一下突如其來的大力推地跌出十餘步,胸口如遭重擊,一股血氣。直湧上嗓子眼,幾乎就要摔倒在地。
屈綵鳳的大紅身形如閃電般地出現在李滄行的身後,一把扶住了李滄行即將倒地的身子。她雙眼圓睜,瞪著沐蘭湘。怒道:“你瘋了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強行地壓下了胸口的血氣。站穩了身子,看著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沐蘭湘,茫然地問道:“師妹,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屈綵鳳咬牙切齒地說道:“滄行,你說,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在雲南的時候,和你一夜風流懷上的!”
李滄行只覺得如五雷轟頂,一道雷電直灌自己的百會穴,讓他的兩耳盡是轟鳴,再也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只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中大聲的吼叫著:“孩子?小師妹有孩子了?”
李滄行只感覺到鼻子裡和嘴角邊有什麼鹹鹹的東西正在向下流淌,他突然五指箕張,一把抓住了屈綵鳳的胸前衣襟,聲嘶力竭地吼道:“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孩子!”
屈綵鳳本能地想要掙脫李滄行緊緊抓著自己胸口衣衫的手,可是李滄行的出手如風,幾乎是本能地左腕一動,扣住了屈綵鳳的右手脈門,這一下他用上了真力,完全是對待頂級勁敵的擒拿手,即使武功高如屈綵鳳,也只覺得脈門被一隻燒紅了的火鉗緊緊地扣住,體內的氣勁一下子噴湧而洩,竟然是半點力也無法發出了。
屈綵鳳這一下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仍然是緊緊地咬著銀牙,滿臉盡是恨意:“好啊,李滄行,你終於,終於暴露出你的本質了,哼,說什麼,說什麼山無稜,江水枯竭,全都,全都是你哄我騙我的,你的,你的心裡就只有,只有她,即使,即使她有了,有了孩子,你也,你也只向著,向著她!”
李滄行已經熱得發脹,幾乎要爆炸的腦袋,如同被一瓢冰水兜頭澆下,一張嘴,“哇”地一口鮮血噴出,直吐在屈綵鳳那劇烈起伏的胸口,他的左手放開了屈綵鳳的脈門,屈綵鳳本能地一巴掌揮出,重重地打在李滄行的臉上,可這一下李滄行卻是不閃不避,任由這一巴掌上臉,他那張英武有型的右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五指印子,而屈綵鳳長長的指甲,更是在這五指印的頂端,又劃出了幾道長長的血痕。
這一下屈綵鳳含怒而發,也算是本能反應,可沒想到李滄行完全不擋不顧,她馬上就後悔了,眼看著李滄行的鼻孔和嘴角都開始流血,她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方絹帕,心疼地就要向李滄行的臉上擦去:“滄行,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你疼不疼?要不要緊?”
李滄行猛地一下推開了屈綵鳳,徑直轉向了沐蘭湘,一下子就躥到了她的身前,還沒開口,就只聽到沐蘭湘冷冷的聲音,直接灌進了他的耳朵裡:“怎麼了,我的大師兄,你也象打她那樣,也來一邊打我,一邊問事情的真相嗎?”。
李滄行猛地站定了身子,他心急如焚,這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本能地在說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