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也一下子漲了不少。李滄行與錢廣來一時間反被逼得連連後退。
譚綸與沈鍊也注意到這紅甲倭
將才是倭寇的首領 ,殺了疤臉後直接就向這裡衝來,隔著幾丈遠,譚綸一招虛空斬烈,凌厲的刀氣與那倭首的刀氣在空中相撞,卷得地下的枯葉一陣飛揚。
紅甲倭首吐了一口血,他剛才的這陣攻擊全靠一時的血氣上衝,最後那一刀已是強弩之末,貌似勢頭驚人,實際已是外強中乾,這下又有兩大高手加入,更是無法抵擋。
李滄行與錢廣來也早看出他剛才的攻擊是垂死一擊,所以一直避其鋒芒,稍作後退,此刻見其勢已衰,再無猶豫,二人不約而同地打出暴龍之悔,兩道剛猛的掌風帶著地上的泥塊與枯葉,向著那紅甲倭首襲去,而他此時已經背靠大樹,以刀駐地,看起來無路可退了。
一道雪亮的刀光突然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樹林,連那些衛士們手中的火把也被這凌厲的刀氣震得一陣搖晃,李滄行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刀氣撲面而來,猶在剛才那紅甲倭首的最後反擊之上,扭頭一看,只見一道帶著白光的刀氣,卷著地上的塵土與落葉,挾風雷之聲而來。
李滄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霸道的刀法,在他的印象裡,只有自己和沐蘭湘合使出兩儀劍法的最後那招旋風鐳射劍時,所過之處才會有這種毀滅一切,天崩地裂的氣勢。
來不及抵擋,更無法顧及眼前的那名紅甲倭首,李滄行連忙使出梯雲縱,向後倒飛而去,他的速度已經極快,但是左手的半個袖子仍然被那刀氣掃過,一下子被切掉,而左腕處也是火辣辣地疼。
李滄行落到安全之處後,只見那名剛才一直抱刀獨立的倭寇劍客,正站在離自己二十餘步的地方,那刀已經重新回鞘,而他則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那柄紫電劍,眼中神光一現。
李滄行再一看剛才所站的地方,錢廣來和自己幾乎同時撤退,剛才那一刀主要是奔著自己來,錢廣來那裡受到的壓力遠沒有自己這麼大。
可是剛才錢廣來本能地硬擋了一下,左手那柄由精鋼打造,包裹純金的旋棍,直接被那凌厲的刀氣削成兩截,也沒有擋住刀勢,幸虧他緊急趴下,就地一滾,這才躲過一劫,站起身時,也已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連面具也掉在了地上。
而那名紅甲倭將,本來趁這機會握緊了刀,想轉而攻擊李滄行和錢廣來的,但那道刀氣直接從他和二人之間穿過,一時間也擋住了他攻擊的路線,等到塵埃落定之時,錢廣來和李滄行已經重新擺好了防守的架式。
紅甲倭首隻能咬了咬牙,持刀退回那倭寇劍客的身邊,嘴裡還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似乎是在埋怨那個劍客阻止了他的反擊,那劍客卻是一言不發,似乎只是當他不存在,依然直勾勾地盯著李滄行手中的紫電劍,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這一刀的動靜太大,林中惡斗的雙方也不約而同地收住了手,各自戒備著,退回了自己的一方,還能動的倭寇只剩下了二十多人,而且個個身上帶傷,而錦衣衛和譚綸招來的高手們則加起來還有兩百多人,一下子把這些倭寇給團團圍住。
譚綸看了一眼面具脫落的錢廣來,冷笑一聲:“果然是你這死胖子,早就懷疑你這傢伙有功夫在身了。”
錢廣來的臉微微一紅,馬上又堆起了笑容,兩個眼睛又眯成了兩條縫:“譚大人,錢某自幼體弱多病,碰到過一個年老的乞丐,教了錢某這幾套防身的功夫,以袪病健身,所以……”
譚綸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死胖子,別再編故事了,以後再慢慢收拾你。先解決了這些倭寇再說。”
第二百六十九回困獸猶鬥
譚綸說著看了一眼錢廣來身邊的李滄行,眼中閃過一絲疑雲:“你的這個同伴武功了得啊,好象比你還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