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不假思索地說道:“鳳舞愛我是她的事,我不能因為她愛我,我就要把她收為妾室,我的心,我的愛,只是屬於小師妹,還有我們的孩子的,現在鳳舞只聽命於我,我也會保護她,事成之後,我會給她高官厚爵,也會幫她尋一個足夠好的人家嫁了,不會虧待她便是,我想,我這樣對她,她不會害我。”
澄光道長咬了咬牙,說道:“那屬下只提醒千歲一點,女人性妒,鳳舞既然這樣愛你,那早晚會視何娥華為敵,如果你要保何娥華,那不如現在就出手除掉鳳舞,以免為後患,不然她跟著你的時間越長,越是無法得到你的愛,心中的苦悶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做出什麼事情,就不是你能救得了的啦。”
耿少南的心中一動,沉吟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是不動她的好,畢竟她救過我,而且對我一片赤誠,現在她沒有明顯的害小師妹的舉動,我不能因為師父你這麼想,就對她下手,壞事做多了,是要當心報應的,師父,雖說成大事者不拘於小節,但是亂殺無辜,殘暴不仁,終將得到天譴,我不想做那樣的人,明白嗎?”
澄光道長眉頭一皺,還想再說,耿少南卻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開口,說道:“好了,師父,昨天我很累了,今天我想早點回去休息一下,師妹那裡,我也不放心離開太久,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我先走了,你抓緊時間幫我查探一下屈綵鳳現在的所在,查到之後,我就馬上動身,一了百了。”
澄光道長低頭應諾,再抬頭時,卻只見耿少南的背影消失在了丹房的大門之外,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喃喃地說道:“貴妃娘娘啊,我真的應該讓千歲走上這條路嗎?”
耿少南走出丹房之後,心情好了許多,那些黑影殺手們仍然在自己的崗位上忠於職守,尤其是鑽在土裡的幾個人,幾乎沒有換過位置,顯然是用了龜息法之類的閉氣之術,耿少南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說道:“大家都辛苦了,可以解散啦。”
四面八方傳來了十幾聲“謝千歲”的聲音,耿少南繼續前行,天色已經黃昏,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亂,儘管他出來時是想回何娥華的房間,但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的他,還是有些害怕面對小師妹那雙充滿了疑慮的大眼睛。
儘管剛才說了對這些虧心事不問不想,可是真的要他忘掉那些師弟們的臉,卻是做不到的,打癱了黑石,起碼以後可以救回,迷香之夜和小師妹成了夫妻,以後也可以慢慢得到她的心,可是人死不能復生,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師弟們,以後又如何能面對呢?
他一邊心裡想著這些事,一邊茫然行走,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黑石道長的小屋前,舉頭一看,只見小屋裡還亮著燈,而兩個道僮,正在清掃著外面的院子,看到了他,都收起掃把,行禮道:“大師兄。”
耿少南的心中一動,說道:“師伯可安好?”
一個道僮說道:“師伯祖一切安好,徐師伯為他擦洗了身子,又餵過了稀飯,這會兒剛剛睡著。”
耿少南奇道:“現在徐師弟每天是要管黑石師伯的吃飯與淨身嗎?”
另一個道僮說道:“是的,不僅如此,徐師伯每天還要為師伯祖按摩呢,大師伯,你和何師伯有一陣子沒來看黑石師伯祖了,這陣子一直是徐師伯在照顧呢。”
耿少南的臉微微一紅,說道:“怪我這陣子事太多,一直沒來,我以後一定會抽時間多來的,徐師弟在嗎?我想找他聊聊。”
先前的那個道僮微微一笑:“徐師伯剛剛和辛師伯出去走走了。這會兒應該在。。。。”他說著,抬手指向了東面的一條僻靜的山道,那正是通往後山思過崖的方向。
這名道僮的話音未落,突然,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枝花炮沖天而起,“嗖”地一聲,在夜空中炸出了一個大花,耿少南的臉色一變,這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