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四目相對,心意相通。
這一刻,耿少南的眼裡是何娥華,而何娥華的秀目中卻滿是徐林宗的影子。不自覺地,兩人伸出了手臂挽在一起,共同使起兩儀劍法來。
這一刻開始,兩人不再以劍互擊,而象是一對同門師兄妹,不,應該說更象是一對愛侶,在使著合壁的劍法。
耿少南的手熟練地在何娥華的粉肩、腋下、軟腰、****、小腿、足底活動著,一次次地摟著她,託著她;一次次地把她向空中以各種不同地角度丟擲去。
何娥華則化身成一個個旋轉的劍圈,在空中作出四圈五圈的旋轉,身姿如蝶舞翩躚,是那麼地曼妙。
這美倫美奐的表現,既是力與美的結合,更是這世上幾乎從未有人見過的精妙絕倫的劍法。
不知過了多久,一套兩儀劍法使到了最後一招兩儀合壁,二人四目相對,左臂互握,舉劍向天,倏地分開。男極快,女極慢,二人劃出周身的光圈,漸漸地他的身影淹沒在光圈與捲起的塵土中。
突然二人同時大喝一聲,兩把劍高速地旋轉起來,向前飛出,所過之處一片天崩地裂,強烈的劍氣連隔了十餘丈遠的兵器架和木人,沙包,也被震得搖搖晃晃,幾乎要掉落在地。
何娥華的眼睛已經不再看著那高速旋轉的七星劍,甚至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御劍之手,她轉過身,痴痴地看著聚精會神的耿少南,喃喃地說道:“徐師兄!”
耿少南的臉色一變,失去了控制的七星劍高速旋迴,直奔何娥華的嬌軀而去,他連忙騰空飛起,在躍起前猛地一掌擊在了何娥華高聳的軟香之上,擊得她倒飛出去幾步,而借這一飛之力,他飛身接住了自己的藍光劍,衝著高速轉回的七星劍猛地一擊,只聽“丁”地一聲,這一劍險險地從何娥華的頭頂飛過,把她那束髮的銀簪都打落在地,一頭秀髮,頓時就披散了下來。
何娥華給這樣推出去後,險險才得耿少南之力,得以保全,她回過了神,怔怔地看著耿少南,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徐林宗,而是一臉焦急的耿少南。
耿少南咬了咬牙,厲聲道:“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兩個月了,你還忘不了徐林宗嗎?兩儀劍法的威力如此之大,你只要稍一分心,就會反傷自身,你知道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耿少南的手上,已經多了一道劍傷,血滴順著他的手腕流下,這是被剛才的七星劍氣所傷,已經兩個月了,耿少南和何娥華的合練劍法幾乎沒有任何長進,原因就在每次何娥華都會把耿少南錯當成了徐林宗,意亂情迷中又會產生各種幻覺,無法全心御劍,這樣危險的情況也已經出過幾次了,只不過今天是兩人第一次練到兩儀修羅殺,也是最危險的一次,也難怪耿少南激動地衝著何娥華大吼了。
何娥華的眼中淚光閃閃,她的聲音嘶啞,哽咽道:“大師兄,對不起,是我,是我連累了你,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合練兩儀劍法,但是,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忘掉徐師兄。對不起,我,我沒有辦法和你繼續練下去了!”
她說到這裡,想到多年來和徐林宗合練兩儀時,那種一個眼神就有的默契,郎情妾意,他那溫柔的手,早已經撫過自己的全身,這忽然讓她覺得跟對面的耿少南在一起練劍的時候,是對已經死去的徐林宗多大的背叛,是對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的那份深情多大的褻瀆,她掩面而走,甚至顧不得去看耿少南的傷勢。
耿少南默默地看著何娥華就這樣淚奔而去,秘劍室的大門,隨著何娥華的進出,重重地關上了,外面閃進來的一米陽光,也變得陰影起來,耿少南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如狼號般的吼叫聲在這方圓幾百步的秘劍場裡迴盪著,透出他心底無比的辛酸與憤怒。
前山,解劍溪邊石頭上,何娥華吹著徐林宗給自己做的竹笛,音調悽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