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嘴角,換了個話題:“師妹,我來給你煎藥吧,起碼,我不會燒飯做菜,可是煎藥,是我可以為你做的。”
何娥華連話都不想再說,扭過了頭,躺向了床的裡面,背對著耿少南,耿少南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門口的爐子那裡,幾包中草藥已經放在了爐邊,一如在武當時一樣,耿少南心中一動,暗道鳳舞果然是女人,做事細心,這爐子的擺設佈置,分明與自己在武當時給何娥華煎藥時一模一樣,就連爐前放著的小板凳與蒲扇,也與在武當時並無二致,他坐了下來,正準備生火,卻聽到何娥華冷冷地說道:“要煎藥去院子裡,別在屋內。”、
耿少南扭過了頭,卻只見小師妹仍然是背對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說道:“師妹,在武當的時候,我不就是一直在屋內。。。。”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何娥華就打斷了他的話:“你說過,這裡是錦衣衛,不再是武當了,為什麼還要說在武當如何如何?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我在武當的時候喜歡看著你給我煎藥,或者說,我喜歡看著你,但現在,我一點也不想再看到你了,你明白嗎?”
耿少南的臉色一變:“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
何娥華的聲音透出一股子淒涼與絕望:“耿少南,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感覺,當我剛知道你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時,我是恨死你了,可是現在過了這些時間,我也漸漸地想明白了,你有你的追求,你有你的宿命,這是我無法改變的,我不再恨你,更談不上愛你,只是,你我終歸不是一路人。”
耿少南睜大了眼睛,眼中紅光閃閃:“不是一路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夫妻啊,怎麼能說這樣見外的話?”
何娥華沒有回頭,但可以聽得出,她在流淚:“夫妻?夫妻之間就算沒有愛,起碼也要有信任,現在的你,讓我如何信得過?是的,你是向我坦白了你的罪孽,你也跟我說了你將來的打算,說明你是執迷不悟,一條路要走到黑了,我一直想讓你回頭,你卻不肯去聽,你寧可要去冒著生命危險,奪取那個你自己都沒見過的太祖錦囊,也不願意相信我,相信你多年的同門,不願意回頭,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耿少南,我爹說的沒錯,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嘴上說是愛我,要保護我,但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也不願意聽我的話,強行地要我來服從你的意志,你覺得,這就算是愛我了嗎?你這不叫愛,只不過是控制慾罷了。或者說,你愛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耿少南厲聲道:“我怎麼就愛我自己了,我怎麼就不愛你了?難道我為你做的這一切,你看不到嗎?!”
何娥華回過了頭,清秀的臉上,已經是淚流成河:“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號稱愛我的男人,在不停地傷害我,欺騙我,在所有的謊言破滅之後,又編出一個美麗的幻夢,自欺欺人,你現在跟我說奪取太祖錦囊後會不用,真當我是白痴好騙嗎?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這麼愛我,可以為了我不惜一切,那你現在帶我走,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哪怕是塞外荒原,或者是南洋海外,總之離了中原,你還怕會給追殺嗎?”
耿少南愣在了原地,何娥華說的這件事,他想都沒有想過,他的眼中光芒閃閃,遲疑地說道:“這,這。。。。”
何娥華冷笑道:“所以說,你說的一切甜言蜜語,都是在騙我,我說要我們隱姓埋名,遠走高飛,你又不肯,說到底,你就是權欲攻心,捨不得那個當皇帝的美夢罷了。耿少南,你以前之所以瘋狂地追求我,不是因為你有多愛我,而是因為你覺得你不比徐師兄差,你需要透過追求我,得到我,來證明你比他強,所以說,你愛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不要再說什麼愛我的話!”
耿少南突然一步跳到了床前,緊緊地盯著何娥華的背影,大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