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辭?”風嘯有點幸災樂禍。
“他說我是個乖巧的女孩子,不可能。”這句話連她自己說出來都會打冷顫。
“很好呀,他很看得起你。”他酸酸冷笑。
她爬梳短髮,煩躁道:“他根本就不認識所有的我,就算喜歡也只不過是喜歡在學校的司徒綰青,我討厭這樣。”
“既然不喜歡,拒絕他就好,跟他有什麼廢話好說?”叫那混蛋有多遠滾多遠。
“我們常要在學校見面,撕破臉對彼此都沒有好處。”只是徒增尷尬,況且還是同社團的。
“婆婆媽媽。”他嗤哼,“我不是告訴過他,你是我的未婚妻,他對別人未來的老婆也敢有興趣?”活久嫌煩了是嗎?
“我當然是向他否認我們的關係。”
“為什麼否認?”
“那還用說?!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
“笨青青,你何不拿我當擋箭牌?有了未婚夫加持,惡靈雜兵全數自動退散。”包管她從大學一路到畢業也不會有半隻蒼蠅蜜蜂追著跑。
“……你倒是提醒我一個好點子,找人來假冒男朋友,學長應該會對我死心……”
“他看過我,你再找其他人毫無連貫性及故事性,缺乏說服力。”他是唯一男主角人選,想臨時換角,觀眾會憤而轉檯的。
“我會向他解釋──你只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出局追求者,幻想自己是我的未婚夫,實際上我的未婚夫另有其人。”只要堅持這種說法,學長不信也不行,一旦她名花有主,也能省下不少麻煩,太好了。
司徒綰青為這好主意正要咧開笑顏,本來閒臥在床頭的風嘯宛如找到最好時機撲捕獵物的狼,迅速精準地鎖定她襲擊而來,她反應不及,淪為落入狼爪之下的肥美羔羊,她的世界翻天覆地,手腕被牢牢箝制,感覺身子旋了好幾圈,最終壓陷在軟床中央。
“你非得激怒我嗎?”可恨又可愛的小傢伙,讓他想一把掐死她,又想狠狠地親吻她。
“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她抬腳,長期練武使得她的筋骨比平常人柔軟,腳掌抵在他胸口,不讓他靠得這麼近,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十幾公分的小距離罷了。“你現在可是連『追求者』都稱不上!”少一副將她當成所有物的樣子在那邊吃醋發脾氣!
“我以為我們已經可以直接跳過追求的階段了。”
“哈!本來是這樣沒錯啦!可是幸好我爸和你爸替我們解除婚約,而且雙方還反目成仇,之後更是老死不相往來,關係斷得乾乾淨淨,否則我還真倒楣,沒談過戀愛卻已經有個丈夫在等我長大!我現在可以自己為自己做主,我要選擇跟誰交往、跟誰結婚都隨便我,而你,左風嘯,我現在宣佈你三振出局!”請離開比賽現場,謝謝。
“也就是說,根本只有我一個人還把以前的婚約當真?”他的聲音相當平靜,平靜到像在問一個無關痛癢的小問題。
他黑闃的眸死咬住她的視線,聽見他這麼說時,她心頭一揪,彷佛自己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她沒辦法大聲回他一句“對,沒錯”,因為那像在說謊。
“……我覺得……沒有婚約也不是壞事,至少你不用因為婚約才強迫自己喜歡我──當然我也一樣!”最後這句一定要鏗鏘有力的強調再強調。
她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垂下眸,避開他的注視,低低再道:“如果我們彼此不喜歡,就到此為止,很好呀……”
“你是因為婚約才喜歡我嗎?”他撫摸她柔細的髮絲,用五指穿梭在黑亮的髮間,享受它的纏繞,再到耳廓、下巴,動作溫柔,只用指尖慢慢滑過,幾乎要令她發出哆嗦戰慄。
“……我不知道……”對,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只注意到他的指腹好燙,被他碰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