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位,可至少一生安穩,也是一種福氣!據聞,那日後,兩位皇子就被安排接受最嚴格的訓練,帝王家的孩子註定沒有平常的日子可過!一個未來的帝王,自然需要具備超凡的能力和本領。
此刻,我慶幸自己是個女子,也不覺為眼前的這人嘆了一口氣。眉宇凌厲的背後,是怎樣的故事?
“這白雕看來不是胤國之物,想來可是格格口中子衿所贈?”沒有一點的迂迴,一針見血,絲絲微怒,淡淡酸味。
我驚愕,一時無言以對,還是說點什麼吧,可是我能說些什麼呢?我猶豫。
“原來鳳兒和玉兒都在這呀,胤帝正喚人在找呢!”東後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廊道的一側,東後儀態端容地走向我們,看著她和藹的笑容,我不jin輕嘆一聲,“還是東後好,來的真是及時!”
那wan,我著淺綠繡荷花輕紗披肩,腰繫百花曳地裙,手挽著薄霧煙綠色的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簡簡單單別了那支失而復得的珠花簪子。頸間掛玉的紅線隱隱可見,一同忽隱忽現的自然還有那左手上的玉珠,白色的玉珠亮的炫目。臨行前忘了帶上裘衣,如此站著,便就覺得越發得冷了。
“玉兒真是越發的美豔了,美得本宮都不忍移目了!”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只知道衣服這般少,著實冷得很!“娘娘見笑了,是娘娘賜給玉兒的衣服漂亮,娘娘心靈手巧,這身衣服美而不豔,雅而不俗,任是誰穿了都會變漂亮的,人靠衣裝嘛!”我不覺一臉羞態,紅暈泛上了臉頰。
紅暈不一定是聽了誇獎讚美之辭,興許是凍得也說不準。
夜涼如水,今夜尤甚!
正文 20。 龍鳳雙雙不凡音
“玉兒真會說話,不枉本宮這些年的疼愛!看來我家鳳兒還沉醉在玉兒的絕色中不能自拔呢!”東後戲虐起自己的兒子!“來人,給格格穿上裘衣!”東後吩咐道,“天冷,夜寒,是本宮大意了,讓格格穿這麼單薄的絲紗!”
“母后說笑了”,鳳胤接過東後的話頭,“不過格格著實美得驚豔,兮若輕雲之蔽月,兮若流風之迴雪,看來也不足以形容了。難怪皇兄常說,春梅綻雪、秋菊披霜、松生空谷、霞映澄塘,均不及格格當年莞爾一笑!”
當年?是五年前的桐梓節嗎?竟有人記得這般深刻?我的心中頓生出一絲好感。
走進大殿,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齊刷刷向我投來,原本的勸酒之聲一下子消於無形。我真的這般美嗎?那年我十歲。
再看石斛,它竟惡狠狠地瞪著廟堂之上的人,我心一驚,更覺一涼,抓了一下它的翅膀讓它不要放肆。
“玉兒越發俏麗了,孤都看花眼了,這幾年後,玉兒該是如何風華絕代?”胤帝像是喝了很多酒,眼神迷離得很,但不乏銳利。“喲,這一年沒見,怎多了這樣一隻雕啊,又是什麼新鮮的玩法?”看來我幾年玩得小樂子怕胤帝也清清楚楚。
“回胤帝,此雕名喚石斛,是玉兒的——玉兒的貼身侍衛!”我頓了一下,沒找到合適的詞,便這樣tuo口而出了,再環顧了一下四周,爹還沒來。
一陣鬨笑。
“很好笑嗎?”胤帝一臉嚴肅。伴君如伴虎,帝威難測!
“父皇,依兒臣看,格格所言非虛!”站在胤帝一旁的男子忽然開口說道,我抬頭尋聲望去。此子頭戴束髮紫金冠,穿百蝶花大紅袖,外罩深紅排穗褂,登著橙黃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若秋波,笑若含情。看來必是貴不可言之人啊,jing細之容隱約如西后!
“龍兒有何見解!”迷離的眼神,深邃的眸子,那是胤帝的表情,我開始害怕今日的胤帝。帝王都這般心機深重,我開始害怕,爹為何還不來?可我,以前怎麼就沒怕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