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擺放著一串玉佛珠和一塊玉符。佛珠只有十八顆,可顆顆晶瑩剔透,其中翡翠竟呈羅漢狀,十分奇異。那玉符通體火紅,上刻八卦符篆,顯然也非凡品。陳宛如和蘇秀珍都有些吃驚,連忙推辭,“姐姐,這禮物太過貴重。”
“你們不拿,難道看不起我嗎?”,黃瑛立刻給兩人扣上頂“大帽子”,然後笑著對曹瑞和曹慶說,“你們可不要客氣,自個兒挑。”
平日都不見她如此殷勤,今日怎麼如此大方起來,曹瑞心中生疑,並未動手。可曹慶哪管這許多,他一把抓起佛珠,塞進懷裡,又將玉符丟給曹瑞,“二哥接好。”
不拿也就罷了,要是摔碎了禮物,難免落人話柄,曹瑞連忙把玉符接住。他白了曹慶一眼,似乎在說,“哪有你這麼猴急的,差點惹禍。”
眼看曹瑞和曹慶都從母親那得了寶物,曹橫哪裡肯依,張開大手索討,“娘,我也要。”
不料黃瑛竟回答他,“你平時從我這討去的東西,難道還少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曹橫胡攪蠻纏,耍起無賴,可黃瑛愣是不理會他。
“姐姐,我為興兒討一件,不過分吧”,潘金玉伸出的五指白嫩細長,只看得曹橫又是一陣眼饞。
“興兒還小,等他再大些,我自有更好的東西送他。我今個兒累了,你們先下去吧”,黃瑛竟下起逐客令,讓太監將所有人都請出屋外,連曹橫也不例外。
曹瑞心裡不禁更加生疑,皇后的所作所為怎麼一點往日的行事作風。他正想著,卻被陳宛如把手牽住,“杵在這想什麼呢?在外面玩了一天,還沒有把你瘋夠?快跟我回西宮”。曹瑞連連點頭,將玉符待在腰間,跟著母親回去。
第二天,曹瑞早早便隨母親等在內宮的大門口。他倆先遇到蘇秀珍和曹慶,相互一陣寒暄。其次到的是黃瑛和曹橫,太子還在滑桿上打著瞌睡,呼嚕聲震天,只看得曹瑞和曹慶差點笑出聲來。
皇上自然是最後到的,他摟著潘金玉有說有笑,後者還不時賣弄風騷。奶媽抱著曹興跟在後面,最小的皇子也在瞌睡,他的樣子和曹橫竟出其相似。曹慶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曹瑞見狀,連忙把他的嘴捂住。
皇上和皇后做第一架車,其次是太子和太子妃,然後才輪到曹瑞和他母親的車架。一路上自有禁軍開道,浩浩蕩蕩地先往白馬寺去。曹瑞透過窗紗向外望去,只見人們全都伏倒在地,一個個看不見臉,覺得非常無趣,便轉過頭和母親閒聊起來。
白馬寺修建雖只有百年,可規模不小,在汴梁城內僅次於皇宮,共有三十六院,百餘殿堂,供奉著諸佛菩薩。由於是皇家降臨,所以寺裡的大小和尚都隨方丈出來接架。傳說方丈空聞已證金剛不壞果,曹瑞自然想見識一下。一眼望去,只見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和尚,他白眉修長,自然垂下,雖生得瘦小,可他手持九錫禪杖,身披錦瀾袈裟,竟散發出祥和之氣。
“果然是高人”,曹瑞立刻做出評價,而空聞身邊還有許多僧人,看起來並不輸於他,讓曹瑞連連稱奇,白馬寺果然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只是曹瑞並不知道,就在他四下打量的時候,有人正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那人正是魯達,他跟著師傅跪在人群背後,他心裡納悶,“那不是昨天和燕三打架的那個小子嗎?怎麼今天穿得這麼光鮮?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連大師傅對他們也必恭必敬?”
“傻小子,你想找死啊,還不快低下頭”,火工頭陀將正在發呆的魯達摁倒。
魯達對師傅不敢執扭,乖乖趴倒,可他還是好奇地輕聲問,“師傅,他們是誰啊?為什麼我們要給他們下跪?”
火工頭陀給他一個暴慄,“讓你跪你就跪,哪來這麼多問題?誰讓你命不好,只是個沒人要的小沙彌,比不得人家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