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深紅。
隨後,我被分配到一名老將軍手下,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他要做的事情甚至更為人不齒,上午時候在大殿被殺的官員,現在全都由他去解決他們的家人,並且抄家,毀宅。
雖然我是極度厭惡這個行為,但最後這名將軍的行動卻令我大吃一驚,他偷偷放走了八成的人,他的權力甚至可以無視那些守城將領,私自放這些人離開帝都。當然,那些被他看不順眼的人,仍舊一刀斬成兩截,事後,我在筆記上悄悄寫下了這個將軍的名字——卡普。
深夜,十一點鐘五十分,老將軍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掃蕩完所有地方,帶著四十輛大馬車向國庫走去,中途一輛馬車上不慎掉出一顆夜明珠,我親眼看到一個士兵撿起來,偷偷摸摸放進自己懷裡。一路直到國庫,老將軍才派我去向陛下報道,隨後,我就聽到那名士兵的慘叫聲。
午夜,我將表單交到陛下手中,陛下滿意的點頭,臉上似乎還掛著一絲我看不到的笑容,我才他一定對我做的很滿意,看來光明神一直在護佑我,我敢擔保明年我一定可以勝任大牧師。隨後我在幾名侍衛的帶領下去了聖馬利諾大教堂,富麗堂皇的大教堂,無數盞白燈圍成一個巨大的圈,我知道,這代表新任教宗的上位。
我將手諭交給一名紅衣大主教,順便瞅了一眼新任教宗,他還很年輕,因為常年不見陽光,面板有些病態的白,淡藍色的瞳孔中有一絲滿足和貪婪的目光,不過他的實力絕對毋庸置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向他道賀的時候,偶爾間得知,他是一名公爵的嫡子。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我正心想的時候,心中忽然想起這百年間唯一一個被親子所殺的公爵。
凌晨…鍾時候,終於忙完一切事情,我回到家,坐在床上整夜未眠,眼中全是那些血肉模糊的身影,還有那些此刻應該被斬頭的埃及裡商行的人,以及在這風雪夜裡證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的人,他們其中有孩子,貴婦人,僕人,老人,還有一名我非常中意的女子。
雖然我是個想成為神父的牧師。
夜裡,我胡思亂想了一陣,直到被清晨的雞鳴吵到思緒,我才打斷自己想要轉到天主教的念頭,我並不是虔誠的教徒,我只是為了生活,為了更好的生活。
今日是羅蘭節,街上仍舊沒有人,待到下午,所有事情全部被處理完畢後,陛下解除禁足令,我出門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準備去修道院看望一下我的修女小妹。路上,我從桑姆家裡摘了幾株紫羅蘭花,雖然有些掉葉,但總歸是我的一番心意——哦,偷來的也算。
去完修道院,我的心情一片舒暢,當時大的街上許多人正在討論帝都人群離奇失蹤的案件,我站在旁邊聽了半個小時。有人說是神所為,讓這些虔誠的教徒去了天堂,我想,如果有天堂的話的,他們大概已經含恨去了地獄,在地獄忍受惡魔撒旦的一百年折磨,直到靈魂破滅。
過了一會兒,雪莉牧師喊我去酒館喝酒,我當然不會拒絕美女的邀請,雖然我自認算一個不醜的人,但我畢竟只有三十二歲。
為了做吃到天鵝肉的青蛙,我下決心咬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金幣,順道去了一趟珠寶店,買了一個對我而言價格不菲的戒指,我發誓今晚一定要將它戴在雪莉牧師的手上。
為了完成我的偉大宏願,我喝了幾口就壯膽,酒館裡的老闆催我付錢,直接被我一招禁光術定在原地,再狠狠灌了一口威士忌,我大步走過去……
撲通
第三步的時候,我這個酒量一向不高很低的牧師,終於成功趴在木地板上不省人事。
晚上七點鐘多的時候,我從酒吧旁邊的桌子旁醒來,雪莉牧師已經走了,我聽到有人說她是哭著走的,於是晃晃悠悠的飛跑出去。
哭著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