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屠夫帶來的不良效應,玩家們人人自危,所有要求私下見面的人,都會被視為“變態獵殺者”。 一時間,玩家們都藏起來了,粟嬸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好下手的人選。 她發展出來的那個信徒,在遊戲裡死了,她孤立無援,只能再向某骼仙求助,只是它遲遲沒有回覆。 又過了兩個月,也就是半年前,它終於發來訊息,它賜予了她能夠分辨出玩家的能力。 同時,它又給了她一個名字,是它新的女僕。它讓她必須在半年內向它獻祭一個完整的骨陣。 它將自己微不足道的一點力量灌輸給她,與之而來的還有詛咒,如果她做不到,那她必定會死。 金為土問她,組織有多少人時,她下意識撒謊說了個熟悉的數字:“6。” 開始搜尋目標後,她發現那個能力很方便。 在他們眼裡,玩家身上會發光,玩家在網路上的痕跡也會發光。光越強,代表著這個祭品的質量越好。 他們最先鎖定的是租了她房子的啞女,粟嬸也是擁有能力後才知道她竟然是玩家。 只可惜那是他們第一次作案,她太緊張了,把珍貴的能力用在掩蓋痕跡上面。 這個能力本就不多,還用一點少一點,很快就沒了。 好在後面還算順利。 在殺死第四個人,也就是她的新租客時,她想道:“就差一個了。” 然而,遊戲突然改版打亂她的計劃,金為土刪除資料後失憶了。 值得慶幸的是,他身上的光沒有熄滅。她也收到一條帶著光亮的租房資訊,並且約好見面。 齊了,她馬上就要成功了。 記憶到此結束。 “不是要六個祭品嗎,他們殺了四個,現在又要見一個,加起來也才五個,她怎麼說齊了?”孫不愁不解地問道。 他的聲音遙遙傳來,夏其妙移去視線,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遠了,挨著門邊兒。 孫不愁注意到她投過來的目光,正思考怎麼解釋,發現目光又移開後鬆了口氣。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看到這個記憶裡面房東殺房客而感到害怕,生怕樓主突然興起,有樣學樣要殺他玩玩吧? 這話一出,估計樓主原本沒想殺他都要起殺他的心思,還好她沒問,自己沒答。 “因為那個金為土在她眼裡也是祭品。”雖然有很多不清晰的地方,但是林絳丹連蒙帶猜也能理解個大概。 “你們都看出了什麼?”夏其妙向後仰靠著沙發背,她想知道他們的看法。 “某骼仙發展奴僕,讓他們給它獻上同類當作祭品。這種祭品比較特殊,在某骼仙的領域很少,在那些奴僕的領域裡很多。” 林絳丹雖然不確定,但是她輸人不輸陣,說得很肯定,氣勢很足:“不過它很弱,奴僕都沒什麼用,到現在都沒有辦成事情,還被樓主輕而易舉地抓住了。” “某骼仙要的不是祭品,它在欺騙他們,”諾厄非爾斯一直專注地看著樓主,注意著她的神色,“它絕對還有其他奴僕在行動。” 在他的觀察下,樓主沒什麼表情變化,但這也是一種表情,說明她並不意外,他所說的一切她早已知曉,現在不過是在給他們表現的機會而已。 “你繼續說。” “我分析過她記憶裡的陣法結構,即使順利用六個祭品搭完,也是不完整的。” 血線從諾厄非爾斯的手掌冒出,他想起剛才的教訓,把它收回,改成用源力光團展示。 源力在他的操控下變成一個精妙的圓陣,細看就會發現,構成它的不是單純的光線,而是一根根特意被塑成骨頭形狀的藍光。 夏其妙忽然想起來,她在諾厄非爾斯的副本里也看到過陣法,分別是在鎮長家裡和壁畫室。 她還沒弄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於是向他簡單描述了下。 諾厄非爾斯抬起另一隻手,用源力按照她的話語繪畫出陣法,跟夏其妙的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這應該是向太陽之神祈禱,祈求太陽之神的庇佑,尋求精神上的安寧,或者是理智的穩定。” “一般來說,星芒越多,代表著祈求幫助者的精神越不穩定,八芒星則是上限,代表他可能已經喪失理智、陷入瘋癲的狀態。” “用血色繪畫太陽之陣的現在可不多見,按理來說它才是古老且傳統的正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