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你這屋裡放了啥,咋這股味呢?”
陶大偉伸鼻子四處嗅了嗅,皺眉道:“哪有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見?”
林東嘆道:“你是久聞不知其臭了,快找找。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泡了面吃但是忘了把湯倒了?咱男生宿舍以前就老有這味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經林東那麼一提醒,陶大偉像是想起了什麼,歉然一笑,“兄弟,不好意思啊,你等等,我馬上處理,馬上處理。”
陶大偉雖是南方人,但豪爽的性格要比北方人還北方人,是個典型的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一個人住,經常懶得做飯,就以泡麵麵包等速食食品度日。
他把屋子裡所有泡麵碗都找了出來,把裡面的剩湯全都倒了,又把門窗開啟透透風,林東這才放開鼻子。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該找個媳婦了。”林東並不是在開玩笑,是真心覺得陶大偉這樣的男人需要一個女人來照顧他。
陶大偉笑道-:“我倒是想找個媳婦,但是整天忙工作,就連節假日的時間也得二十四小時待命,唉,你說我這狀態怎麼找老婆?”
林東問道:“我看你這狀態一年半載也改變不了,除非你辭職不幹,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就一直拖著?我告訴你,越往後可越找不到好姑娘。”
陶大偉甩甩手,“行啦行啦,比我媽還煩人你。我不正找著了嘛,可不就是沒遇見看順眼的。”他拿了幾罐啤酒過來,又捧了幾捧花生,“將就些啊林大老闆,今晚有足球賽,咱邊喝邊看邊聊。”
“沒事,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咱喝著三塊錢一小瓶的二鍋頭,連花生都沒有,不照樣看得很開心。那日子還真值得人懷念!”林東剝了一個花生米丟盡了嘴裡,笑道。
陶大偉也被勾起了往事,回憶道:“是啊,那時候兄弟們在一起,日子過的多開心吶。你記得嗎?咱還經常下注賭球隊輸贏呢。我記得你小子可贏了我不少包泡麵。”
大學的時候,用來做賭注的不是錢,是泡麵或香菸這種硬通貨,甚至賭牙膏和襪子的都有。
球賽正式開始了,二人專注的看著比賽,時而發出一聲讚歎或是惋惜聲,似乎又回到了那再也回不去的從前。
他們依舊會為了哪個球該怎麼處理而爭論,但這次不一樣,陶大偉與林東爭論爭論著就哭了,昂藏八尺的大漢,哭的眼淚鼻涕一起下。林東也忍不住了,淚水在目眶裡打轉,終究是忍住沒讓眼淚滴下來。
“好兄弟,別哭了。”
陶大偉漸漸止住了哭聲,又抱著林東哈哈大笑起來,吼道:“痛苦,好久沒那麼痛快過了。林東,來,幹!”
二人一口氣幹掉了一罐啤酒,安靜的把球賽看完,過程中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球賽結束之後,陶大偉道:“林東,周銘的案子咱們找到些線索。據出事地點附近的一個村民說出事的那天早上他看到了幾個人把周銘塞進了車裡,然後把車弄進了河裡。那村民家的一隻羊在夜裡從羊圈裡跑出來走失了,所以他一大早起來之後就急匆匆去找羊,才讓他看到了那夥人行兇殺人。”
林東急問道:“抓到那夥人了嗎?”
陶大偉答道:“根據那村民對那夥人的相貌描述,局裡把目標鎖定在本市幾個混混身上,但他們都跑了。最近又有人在省城看見了他們,隊裡已經有同事趕去省城了,那邊的警方也會全力協助我們抓捕嫌疑人。”
林東一揮拳,激動的道:“太好了!抓到那夥人,說不定就可以找到幕後指使他們殺人的元兇了。”
陶大偉笑道:“是啊,那幫小混混一旦被抓到,咱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
林東可以斷定殺害周銘的幕後黑手和要置他於死地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