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嘴裡咿呀咿呀地唱著。
哎呀,沒辦法喲,孫媳婦太忙啦,沒時間照顧自家糙養的孫砸,她這個奶奶,只好勉強勉強替孫媳婦照顧照顧孫砸啦。
畢竟,這個孫砸雖然不成氣候,好歹能還指望著他給生執小曾孫啦。
孟雲澤要是知道,在老太太心目中,他約等於一個精子活動庫,怕是會直接黑臉。
老太太的唱詞實在太搞笑,負責接孟雲澤出院的高青陽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一開始,總是不自覺地朝門口張望的孟雲澤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自家奶奶唱的什麼、
高青陽這麼一笑場,孟雲澤自然奇怪自家秘書在笑什麼,轉而就注意到了老太太的唱詞。
“奶奶~
您好無聊!”
孟雲澤收回目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好氣地道。
“嗯哼。
我確實是無聊呀。
誰讓我太有錢,家務活一點不用幹。
沒事兒就逗逗鳥兒啊,搓個麻將。
日子過得乏味了些。
你看這樣如何?
你呢,加把勁,給我生個小曾孫。
我忙著照顧小曾孫呢,就沒工夫搭理你了。”
說罷,也不搭理孟雲澤是個什麼反應,老太太手裡疊衣服的動作不停,哼哼咿咿,又把方才的唱詞又給唱了一回。
高青陽覺著孟老太太著實是個妙人兒。
在股東面前特鎮得住場子,私底下,卻像是個老頑童,太太太可愛了。
高青陽聽著這改編的唱詞,又想要笑場,受到孟雲澤冷冽如刀鋒般警告的眼神,這才把漫上胸腔的笑意生生給憋了回去。
哎喲喂,憋笑也會憋是個人的啊喂!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三叔,高秘書。
太,太好了,你們,還沒離開。
孟,孟老太太……”
身上還穿著警服,從警署下了早班後就直接趕到醫院的出院,小跑地跑進病房。
昨晚兩人透過電話。
孟雲澤只在電話裡說今天高青陽會來接他出院,完全沒有提到老太太今天也會來。
除卻那日在宿舍,老太太拎著煲湯來宿舍找過她一回。
初夏在五年前初來羅市時,由她阿媽苗巧梅領著見過老太太。
那是初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她阿媽一起去孟家拜訪。
佔地廣闊的別墅,高大的樹木,曲徑通幽的小道,還有一個人工鑿開的荷花池。
那時節,還是初夏。
荷花才露了一點點的尖角,有蜻蜓立在上頭。
火車晚點。
他們到達羅市時天色將晚。
管家領著他們進去時,穿著織錦旗袍,領子處是粒盤雲扣的老太太正倚在欄杆上,餵魚。
無論還是荷花池還是身穿復古旗袍的老太太,看著都和過於現代化的氣派別墅格格不入,可又莫名地透著一種和諧。
身後,管家輕聲通報,說客人已經帶到了。
餵魚的老太太轉過身來。
模樣出奇得年輕,又長得很是好看,是那種歷經過歲月洗禮的人才有的風韻和氣度。
“是阿梅和詠詠來啦?
想當初還只是扎著小辮子,才到我腰間的姑娘呢,一眨眼的功夫,就這麼大啦?”
老太太拋了魚餌,又從邊上毛阿姨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手,這才走上前,拉過初夏的手。
和奶奶以及阿媽以及她的手都截然不同,那雙手沒有任何的老繭,滑嫩得不可思議。
初夏記得她阿媽帶著侷促和羞窘,還和老太太說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