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把人給一口吃進肚子裡。
但是很顯然,他的小姑娘似乎並不太領他的這份心意。
才會稍微一有空,就琢磨案子的地步。
於是孟雲澤改變了主意。
他決定,必須要一起做點什麼事,好讓休假當中的初夏沒工夫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他要她的身和心,都必須只想著他一個人。
初夏因為孟雲澤方才呵在耳旁的那溫熱的氣息,而微微顫抖了下身體。
尤其是想起那天白天在醫院,兩人的荒唐舉動,更是羞紅了臉。
孟雲澤就趁著初夏分神的這個功夫,舌尖闖了進去,把人還來不及說出口的拒絕的話吃了個乾乾淨淨。
縱然左手不太方便,一隻手也沒妨礙他的發揮。
初夏很快就在他高超的輕撫下,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又稀裡糊塗地跟他白日宣了回銀。
推著餐車的小護士在門口聽見了動靜,是敲門也不是,轉身離開也不是。
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敲響了病房的門。
裡頭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才停。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孟雲澤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小護士目不斜視,把餐具和飯盒一一擺放之後,彷彿身後有厲鬼在追一般,忙不迭地跑出了房間。
躲在被子裡的人聽見關門的聲音,耳尖豔紅,身子卻還是在裡頭蒙著。
孟雲澤掀開被子的一角,讓空氣流通進去,免得傻姑娘把自己給悶壞了,溫聲哄著,“沒人了,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出來吧。”
初夏把孟雲澤掀開又給重新蓋了回去!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初夏如同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那題晚上不小心聽到的,鄙視的,嘲諷的議論悉數鑽進她的耳朵。
最可氣的是,她當時都喊停了,三叔卻執意不肯停,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三叔是真的喜歡她嗎?
如果真的喜歡她,不是應該會顧忌她的感受才對嗎?
為什麼她都哭著喊停了,三叔還不願意停下來?
會不會,會不會三叔只是喜歡,只是喜歡她的身體而已?
初夏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
可她控制不住。
初夏緊緊地攥住被子,眼圈彤紅。
初夏傷心難當,以至於鬆了攥住被子的力道。
“怎麼還這麼容易害……”
孟雲澤強行掀開被子,對上初夏淚眼濛濛的眼,“怎麼了這是?害羞得哭了?
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
搞不好她們背地裡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哭什麼?”
孟雲澤一看初夏那羞憤交加的眼神,就猜到了,她這眼淚,一準不是疼的。
哎,他的姑娘太害羞了,可怎麼辦才好?
孟雲澤不說還好,一說初夏就哭得更厲害了。
她抹著眼淚,聲音哽咽,“三叔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
你,你只是喜歡我的身體。
我來的第一天,你就拉著我陪你那什麼。
後來,也總是動手動腳。
方才,方才有人敲門,我都說不要了。
你還,你還……
你說,你是不是隻是喜歡我的身體呀?”
初夏越哭越絕望。
這個問題是她以前從來沒想過的。
她的身體不也是她的一部分麼?
可仔細想想,每回他們在一起,好像都是在床上的時間多餘其他活動的時間。
這兩天,他們雖然沒做,可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