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走了。
”你跟樂小姐認識?“
熊寶貝搖頭,”不認識。“
安云溪確實是不認識樂薇兒。
陳涵”噢“了一聲,看了眼樂薇兒離去的方向,也沒有追問既然不認識,樂薇兒找熊寶貝做什麼。
她這次的任務就是給熊小姐當助理,負責熊小姐的安全,其他的事都不在她的職責範圍內。
十分鐘中場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兩位男女主演到位,群演們也都各就各位,道具組跟燈光組以及攝影組也都做好準備。
今天拍的是一場室內的戲,是男女主角在女主角在別墅相遇的第一場戲。
那時候,男主角鍾麟還未加入革命,還只是剛剛回國的青蔥留學生。
鍾麟是在名媛太太肖巧玲家中的生日宴會上,對當時借住在阿姨家的顏姝一見鍾情。
肖巧玲是個寡婦。
她的夫家在她丈夫錢繆汀在世時日子尚且過得去,待到錢繆汀去世,家裡的大伯跟小叔分了家中的財產,只留給她孤兒寡母一棟別墅,一輛汽車,些許古玩字畫,票子若干。
如果是普通人家手裡頭有這些資產,安穩度過餘生,不說綽綽有餘,卻也還是夠的。
只是肖巧玲跟她兒子都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丈夫去世沒幾年,日子就過得有些捉襟見肘。
肖巧玲的姐姐肖巧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投奔的妹妹。
肖巧芬不知道妹妹家裡如今只剩下個空殼,她自己身染重病,便想著女兒能夠有個依託,於是把女兒顏姝託付給妹妹,自己則租在陰暗潮溼的閣樓,做點活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儘可能多地為女兒攢下那麼零星半點的嫁妝。
顏姝如何能夠忍心自己的母親住小閣樓,自己卻天天大別墅住著,小洋裝穿著?
顏姝央求了小姨,希望她能夠出錢給母親治病。
肖巧玲答應地爽快,又是找人託關係把巧芬安排住院,又是積極地墊付醫藥費。
肖巧芬跟顏姝母女自然是對”熱心“的肖巧玲感恩戴德。
肖巧芬命不久矣,不過是靠藥水續命罷了,肖巧玲可無意上趕著填補肖巧芬這個一個大洞。
早在肖巧芬被安排入院的第二個星期,肖巧玲就吩咐醫院不必再給用藥了,讓其自生自滅便好,對顏姝的說辭卻是,肖巧芬現在需要靜養,醫院那裡禁止家人探望。
顏姝當時不過十七、八歲,還是透明如同白紙的姑娘。
她對這個幫助自己良多的小姨全然信任,儘管對母親思念的緊,出於對母親病情的考慮,還是忍住沒去醫院探望。
獲取顏姝的信任後,肖巧玲開始有意無意地在顏姝面前提及自己如今的日子如何如何艱難,大伯、小叔如何聯合起來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這些年又是如何入不敷出,日子是如何苦不堪言,卻又信誓旦旦,請顏姝放心,哪怕是賣了這棟亡夫的別墅,也會給親姐姐治病。
顏姝聽了感動不已,只是她又如何能讓小姨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肖巧玲頻繁地帶顏姝出入各種社交場合。
第一次被灌酒,醒來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身旁睡著的是陌生的男人。
顏姝用摔碎的玻璃杯,玻璃碎片在雪白的皓腕割出一抹猩紅。
消失了一晚上的肖巧玲得到下次,衝進了房間,抱著顏姝抱頭痛哭,直言對不起她,沒想到那位司長竟然使那不入流的手段,卻又開始勸顏姝,好死不如賴活著,只有活著,活得好好的,才能有錢為她的母親治病,一家人才能夠團聚。
遊走在各色各樣的男人之間,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位自己揮金如土。
那決絕的一劃,終究是結果了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