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滋生那種可怕的念頭時他就已經瘋了。
很長一段時間,手提裡都只有走路的聲音。
後來,等到聲音再響起時,便是茲茲茲的雜音。
想來剛剛不是車內的人沒有再交談,而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了竊聽器。
可是對方沒有任何的驚慌,而是再不動聲色的情況下解除了竊聽器。
這個音訊,項歌在來的時候就存在電腦上了,剛剛只不過是確認音訊是不是真的被儲存了下來而已。
雖然後來被宋學給放心了,不過這段被錄下來的音訊,透露的資訊量夠多的了。
沒想到宋學當真是抱著要讓郝文君在精神病院關一輩子的念頭,才出面證實她是個精神病患者。
而且那些關於文悅以及於少卿殺害宋勉的傳聞,也與他過不了干係。
項歌關了聲音,不等其他人發問,便主動解釋道,“竊聽器是我在警局偷偷裝在他身上的。”
方懷遠有些意外,“歌兒,你認識宋學?”
畢竟他最近也只是聽說過這號人物,暫時還沒見過面。
按說以歌兒技術宅男的屬性,更加不可能認識才對。
“前幾天我去桑家拿紅酒,在桑的書房,見過他的照片。
我裝竊聽器的時候,不知道他就是宋學。
以為是桑的競爭對手什麼的。
最近開發部才研發了這款竊聽器,想要知道效果好不好,所以才在那人的身上試驗一下而已。”
楚桑有收集酒的癖好,無論是白酒、果酒、紅酒,種類之齊全,品種之豐盛,就沒有他的酒窖沒有的。
項歌他們但酒癮犯了,或者家裡有貴客要招待,都會到楚桑家難得說這麼一長串話。
既然宋學的照片出現在楚桑書房的桌面上,多半是楚桑調查了人家,而且多半是對手。
總不能夠是楚桑暗戀人家吧?
項歌自然利多當然地把宋學列入敵對名單。
說起來,項歌在宋學身上裝的這個竊聽器,純粹是個偶然事件。
沒想到歪打正著,剛好聽見了這麼一段勁爆的對話。
“不是。我那天不是讓你在客廳等我的呢麼?你去我書房做什麼?”
楚桑跳腳。
倒不是他書房項歌不能見,只是項歌每回只要碰過他的電腦,他就得花重金請人把防火牆給破了,不然他那電腦就用不了。
當真是REAL心酸。
沒人理他。
大家都還在討論方才聽見的那段對話。
“其實那個宋學才是真正的瘋子吧?
如果不是他跟宋恆信不知道用什麼脅迫了郝文君,要求她簽署那份股權轉讓協議書,郝文君又怎麼會抱著玉石俱焚的念頭,對你舅舅動手?
結果他不知道反思,反而把責任都推到郝文君的身上,甚至不惜製造假的精神鑑定書,目的就是為了讓郝文君在精神病院住一輩子。
製造輿論想要整垮你的公司,再讓你公司易主。
又覬覦寶貝,你上輩子是挖他家祖墳了吧?
不然宋學一個私生子,怎麼處處想著要跟你作對?”
知曉了宋學的想法,幾個人心底都是一鬆,有一種敵在暗,我在明的輕鬆感,孟雲澤甚至出聲調侃道。
“我倒認為,你弄錯了因果關係。
應該是宋學覬覦寶貝,才會想要處處跟少卿作對才對。”
方懷遠一怔見血。
“臥槽!
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給你們看幾張照片。”
從剛才起就一直被忽略的楚桑總算是有了發言的機會。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