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
吉雅眨巴眨巴地瞅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於少卿,她怎麼看不出這個漢人男子是猛獸吶?
比起草原的兒郎,這位漢族漢子太瘦弱啦!
草原的風雪就能將他給刮跑了!
阿拉坦倉順著吉雅的視線看去,目光落在於少卿清瘦的臉頰上——好吧,他大概,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北風夾裹著大雪狂嘯著。
吉雅送阿拉坦倉到門口。
阿拉坦倉趕緊對她揮揮手,“外面冷。趕快進去。
我明天一早就過來。明天見。”
阿拉坦倉一個男人,也不好留在只有單獨在家的吉雅家裡過夜。
只能明天一早等風雪小一點再過來。
吉雅的脖子縮在她毛茸茸的衣領裡,對著村長阿拉坦倉揮了揮手,吸溜著鼻涕,說話間就呵出一團白氣,“這就進去啦。這麼大的風雪叔你自己注意安全。明天見。”
阿拉坦倉把衣服後頭的帽子往腦袋上一戴,冒著風雪走了。
吉雅轉身回到氈房內。
臉盆跟沾血的棉籤還有紗布,都還散落在地上,沒收拾呢。
吉雅紅色的血水倒了,又把棉籤還有紗布等扔進垃圾桶裡。
剛準備關燈回房,餘光瞥見男人沾滿血漬的臉,微微囧了一下。
之前跟坦倉叔只顧著處理這人腰部跟手臂上的傷口,倒是忘記忘記替他把臉也給擦一擦了。
好在,棉籤、雙氧水、紗布等她都還沒有收拾起來,都是現成的,不用再次準備一番。
吉雅再一次去打了水過來。
溫熱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擦去男人臉上的血漬。
由於於少卿腰上跟手臂上的傷口都非常嚴重,這一次,吉雅已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等著血漬被擦去後,男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傷口。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臉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想來這血不是他的,應該是跟草原狼搏鬥的時候,草原狼的血噴灑在了他的臉上。
而且……
這個漢族男人,好好好俊啊!
吉雅臉擦拭的動作都忘了。
拿著毛巾的手還在半空當中,吉雅就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清俊的臉龐看。
天啦!
這個男人未免好看得也太犯規了吧?
飽滿的額頭,俊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就是,太瘦了一點。
臉頰看上去都沒有多少肉的樣子。
還有,相比草原的兒郎,也太白了一點。
吉雅把毛巾丟進臉盆裡,又用衣服把手蹭乾淨。
默默地把自己的手伸到男人的臉龐,要命,竟然比她還白了幾個色度!
吉雅嘟了嘟嘴。
她已經是草原上最白的姑娘了!
蘇日娜都沒有白呢!
哼!
這麼白,娶得到媳婦麼?
白成這樣,姑娘跟他在一起會非常有壓力吧?
一個男人,長得比女孩還要好看,太讓人嫉妒了!
吉雅憤憤地縮回手。
倏地,一道力道握住了她的手腕。
有了前車之鑑,吉雅這一次非常地淡定。
她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這個漢人是怎麼回事啊?
就這麼喜歡拉別人的手呢?
肯定是個輕浮之人~
阿哈說了,漢人最喜朝三暮四,還是他們草原上的男兒有擔當,認定一個伴侶,便是一生!
“寶貝,寶貝,不要走。寶貝,寶貝……不要離開我。寶貝……”
男人的眼睛仍舊是緊閉著的,然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