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晨一直到伍媚醒來,方懷遠幾乎沒怎麼睡,每隔兩個小時,都不放心地去量體溫。
一旦高燒不退,就得給伍媚服下退燒藥。
今天晚上,伍媚的情況好了許多,夜裡沒有再反覆高燒。
方懷遠給伍媚量了幾次體溫,體溫均沒有再升高,這才揉了揉酸澀的肩膀,支起醫院提供的行軍床,就架在伍媚病床的邊上。
這樣,如果夜裡伍媚有什麼事情,他也能夠在第一時間知曉。
第二天,伍媚醒來,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睡在行軍床上的方懷遠。
方懷遠身高腿長,一米八五的人窩在只有一米二的行軍床上,雙腳都露在床外,被單蓋在身上,一隻手臂橫在眼睛上,就連睡覺,眉頭都是緊鎖著的。
伍媚動作儘可能放輕地下了床。
她走到行軍床邊上,蹲下身,悄悄地把方懷遠橫在眼睛的手臂給拿下來,放在身體的兩側。
就在伍媚站起身時,倏地,手腕被人扣住,一股力道拽她向下。
身體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腰身被人環住。
“早安。”
頭頂上方響起一道略微沙啞的嗓音。
“早……唔……”
方懷遠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明。
一睜開,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便想也不想地按住對方的後腦勺,滑舌入侵,給了對方一個火辣辣的早安吻。
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自己,方懷遠那麼大一個人,窩在一張小小的行軍床上。
這個畫面對伍媚造成的衝擊太大,以至於面對這個突入其來的早安吻,伍媚並沒有過分的抗拒。
她閉上眼,承受著方懷遠的索取,心底如外面照進來的陽光,暖洋洋的。
分開的五年,伍媚不止一次來到方懷遠的夢裡。
夢裡,他們在一起生活,睜開眼,便能看見鮮活的、生動的小舞。
懷裡的溫度太過真實,口中的甜美太過美好,等到方懷遠終於回想起來,這不是他過去的南柯一夢,而是他的小舞真的回來了,單純的早安吻大有往限制級演變的趨勢。
男人在早晨總是容易激動。
方懷遠的手探進伍媚衣服的下襬。
方懷遠並非是少爺出生,他打過工,也做過兼職,他的手上有早年生活磨礪刻下來的痕跡。
即使這些年養尊處優,指尖上還是有薄薄的繭。
這樣粗糲的一隻手摩挲過肌膚,應該是不舒服的,身體卻猶如觸電般,不受控制地顫慄了下。
“啊!”
一道急促的尖銳的尖叫聲打破早上醫院的寂靜。
前來查房的年輕女醫生清冷地瞥了眼身後,面紅耳赤的小護士,“出去。”
小護士滿臉憋紅,一臉羞愧地出去了。
身為一名護士,她確實不應該在病人面前失態。
行軍床上,方懷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身,他一手攬在伍媚的肩膀上,淡定自若地跟走進來的主治醫生打招呼,“蘇醫生,早。”
“方先生,伍小姐,早。”
年輕的女醫生公式化地跟病人以及病人家屬打了聲招呼,接著就是醫生對病人的例行的身體檢查。
“已經不燒了。
中午就可以出院。”
總算可以出院,伍媚心情大好。
“方醫生,伍小姐,為了您的身體。
未來半個月內最好不要行房。”
臨走前,年輕的女醫盡責任地,聲音清冷交代道。
未來半個月內最好不要行房?
EXCUSEME?
她發燒跟行不行房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