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晏為覺家的小區內天天有記者蹲守。
反正已經把於少卿給得罪了,晏為覺也不藏著掖著,在隔天就去了安家,全然不顧在他邊上瘋狂拍攝的媒體記者。
那時候熊寶貝偽裝的安云溪已經跟陳涵來到了劇組,晏為覺理所當然地撲了個空。
安明誠早就後悔當時鼠目寸光,親手把女兒送到了晏為覺的床上。
如今恨不得晏為覺能失憶,哪能蠢到告訴他女兒的行蹤。
何況“安云溪”在出門的時候也只是交代了自己的一個本子賣出去了,要進組一個月左右,具體哪個劇組卻是沒說。
晏為覺一連幾天,都想著來安家堵人。
想當然,自然是“安云溪”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晏為覺去安家找安云溪的那幾天,安明誠每次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躲著他。
晏為覺再蠢,也明白了,這位安總攀上於少卿那棵大樹,就有點瞧不上他了,跟之前的殷勤判若兩人。
晏為覺感到相當憤怒。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如此下過面子了。
偏偏他這個大導演的名頭聽著挺響,實際上根本不能拿安明誠這個大老闆怎麼辦!
更令晏為覺搓火的是,圈子裡的人也開始見風使舵。
原先他走到哪裡不是被人捧著?
如今,那些人躲他就跟躲瘟疫似的,好像生怕跟他走近了就會得罪於少卿一樣!
日子過得憋屈又煩悶,安云溪又聯絡不上,晏為覺把自己關在家裡喝了好幾天的悶酒。
還是他的經紀人看不下去,無意間說漏了嘴,告訴他安云溪人在安瑞影視城《從良》的劇組裡。
人安小姐如今是晏製片新片《從良》的編劇,這部劇只要不出什麼么蛾子,宣傳給力,可是很有可能大火的。
也是晏為覺對自己的兒子太不上心。
但凡晏為覺對兒子有半點關注,能不知道晏回前陣子在為《從良》奔波,能不知道這片子的編劇是誰?
晏為覺才不關心這片能不能大火,他的注意力就在經紀人那句安云溪人在安瑞影視城。
這不,又是威脅又是央求的,死活賴著他的經紀人,開車送他來安瑞影視城。
經紀人急了,你好歹把鬍子刮一下,臉洗一下啊晏老師。
鬍子拉碴得出門,被記者媒體拍到又是一通黑。
晏為覺勉強去洗了把臉,颳了鬍子,拽上經紀人就往安瑞影視城趕。
就是那一身酒氣,燻人得很。
都是圈子裡的人,《從良》這麼一個大劇組的人去哪兒了也不難打聽。
也是關禹行忘了交代,沒跟這裡酒店的人說一下,不許任何人打擾。
於是晏為覺就這麼一身酒氣的推門就進來了。
在晏為覺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現場有幾秒鐘詭異的安靜。
畢竟三個多星期前,停車場求婚的那段影片太火了。
當著人未婚夫的面,跟人未婚妻求婚,晏導這行為也算是空前了。
至於後面會不會有人效仿,這個還有待時間的檢驗。
“晏導,您怎麼來了?”
今天是關禹行做東請的客,別人能巴巴地坐著,他能也就那麼傻坐著麼?
哪怕關禹行再怎麼不想出這個頭,也得站起來,走上前,跟晏為覺該握手的握手,該寒暄的寒暄,嘴裡還得說著客氣的話。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關係弄僵了總是不大好。
握了握手,對方身上的酒味更濃了。
關禹行額頭掛了三條黑線。
心說自己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看黃曆,要不難得他這個鐵公雞請一次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