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地扶住了她。
“沒力氣了?”
伍媚的大腦還處在缺氧的狀態,聽見方懷遠的聲音,她也沒多想,如實地點了點頭。
直到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笑聲,伍媚這才反應過來方懷遠都問了些什麼。
反應過來的伍媚,狠狠地瞪了方懷遠一眼。
這人是在嘲笑她麼?
是吧?
是吧?
“真沒用。”
耳邊傳來男人戲虐的聲音。
很好,這一下,可以確定她哥確實是在嘲笑她沒跑了。
伍媚的眼睛噴火,不等她說些什麼,倏地,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方懷遠,你幹嘛!”
出於本能,伍媚環住了方懷遠的脖頸。
方懷遠低下頭,眼含戲虐,“不是沒力氣了麼?”
“那也沒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放我下來!”
伍媚扭動著身體。
方懷遠的大掌在伍媚的屁股上拍了拍,“別鬧。不然要是摔了個狗吃屎。可別怪我。”
伍媚:“!”
她想退婚了,還來不來得及?
大廳的門鎖也是人臉識別的,方懷遠抱著伍媚往門前一站,門就自動開了。
伍媚原先以為,這棟別墅五年不曾住人,裡頭想必早已落了不知道幾層的灰。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事,客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不說,無論是傢俱還是裝修,都還維持著舊日的模樣。
“鐘點工定期會過來打掃。”
看出伍媚眼底的困惑,方懷遠一邊解釋,一邊抱著伍媚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左手邊中間這個房間,那是伍媚的房間。
方懷遠昨天通知了定期前來給別墅做衛生的家政公司,告訴他們今天他會過來,讓人提前把別墅收拾乾淨。
房間的門以及窗戶都大開著,也是方懷遠特意吩咐的,好讓房子通風。
敞開的窗戶,床上的被單疊的整整齊齊,彷彿這裡從來不曾空置五年,這間房間的主人每天晚上都會回到這裡就寢。
“這個房間有你的氣息,有你生活過的痕跡。
有時候壓力太大,又或者是太想你。
我就會提前讓之家政把房子收拾乾淨,尤其是你的這間房間……”
方懷遠把伍媚放在了她的床上,替她把腳上的涼鞋給脫了,自己也隨之躺了上去,把人給摟進懷裡,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頭上。
詳細過程不必贅述,為什麼要刻意強調特意吩咐收拾她的這間房間,伍媚大致上也能夠猜得出。
即便已經猜到了,當方懷遠說出“對那時候的我而言,這張床,是我唯一感覺能夠離你最近的地方”這句話的時候,伍媚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顫。
她以為,這麼多年來,只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這段感情裡,她哥對她的感情甚至是付出一點也不必她少。
伍媚用力地抱緊方懷遠的腰身。
方懷遠沒有告訴伍媚的是。
那時候,他的父親去世,他忙父親的葬禮忙得焦頭爛額,還要防止梁家旁支對他的報復。
等到他終於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把所有企圖對他動手的梁家人都給予了嚴厲的警告,抽空去找伍媚,卻得知對方不告而別時,他的精神狀況在很長有點時間其實相當糟糕。
他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經常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
後來安眠藥吃多了,他的身體對安眠藥產生了抗體,入睡成了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