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澤不顧唐柔的抗議,給她的保鏢打了個電話。
“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會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也不會告訴你的爸媽,放心,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孟雲澤慢條斯理地將襯衣的扣子給扣上,淡淡地道。
聞言,唐柔晶瑩的眸子立即浮盈盈的淚花,貝齒咬住下唇,她帶著哭腔問道,“要怎麼做?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我?!”。
“我心裡有人了。
你進不來。”
人人都說孟家三少,風流成性,來者不拒,交往過的女人手拉著手能饒羅市一圈。
唐柔倒是想傳聞哪怕有半點屬實也好,否則她為什麼她都這麼低聲下氣,還投懷送抱,這人卻始終不肯接受她?
“你騙我!我第一次跟你告白的時候,你就是以這個藉口拒絕我的!
可是四年了!
距離我第一次跟你告白到現在,都整整四年過去了!
你說你心裡頭有人,那你倒是牽著她的手,出現在我的面前啊!
你騙我,你就是在騙我!
就是想要讓我對你死心!
我告訴你,孟雲澤,我不會死心的!
我不!”
唐柔哭著跑了出去。
孟雲澤聽見走廊上保鏢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服務員說至尊包廂往左拐之類的話語。
唐柔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沒人看著,他免不了得追出去,以免她出什麼意外。
既然保鏢已經來了,孟雲澤也就坐在沙發上沒動。
酒勁很快就上來,這一次孟雲澤真的睡著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唐柔方才那一通撩撥的影響,孟雲澤做了個夢。
帶顏色的那一種。
……
“叔,您,您別這樣……”
“被怎樣?是別這樣,還是這樣……嗯?”
“嗯,啊!”
“詠詠。給我。”
“給,給什麼?”
“把你自己給我,願意麼?”
“願,願意的。”
孟雲澤從夢中猛地睜開了眼。
孟雲澤出神地盯著自己的褲子,無法相信,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夢,就如同青澀的小夥子一般……
這些年,孟雲澤的左手和右手也不是沒有一起做過快動作。
這事兒,還是頭一遭。
難不成這些年被酒精掏空了身體,所以,精神氣虛了?
這件事對孟雲澤造成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包廂門被一腳踹開時,他還維持著方才的動作。
“別動,警察掃黃!都把手舉……”
初夏一腳踹開包廂的,手握著槍支,衝了進來。
利落簡潔的話語在看清楚包廂裡的情形之後,戛然而止。
空氣裡腥甜的氣味還沒散去,再加上孟雲澤的依然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方才在做什麼。
然而,這些都不是初夏真正震驚的原因。
真正是初夏震驚的原因是,沙發上坐著的這個男人……
同樣處於震驚當中的,絕對不僅僅是初夏一個人。
孟雲澤開始懷疑,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再一次喝太多了,以至於出現了嚴重的幻覺。
他有過很多次這樣的幻覺。
羞澀的,純真的,愛慕著他的詠詠。
即便是他的幻覺裡出現過各種“款式”的詠詠,可沒有一款像他眼前這樣的——
眼神有些銳利,面板也比從前黑了兩三個色調,扎著馬尾的頭髮被利索的短髮所取代,除了五官,再找不出跟他記憶裡那個人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