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清聽到這轉頭看了眼一旁的段續笙,段續笙手握著茶杯,狀似平靜,可他卻心細的注意到了水杯中晃動的水:“笙兒,咱們走吧。”
段續笙將茶杯放下,轉頭對他一笑,輕鬆道:“走什麼?聽完再走啊。”
“你們說昌平王一個大英雄嫁了這麼個王爺能嚥下這口氣嗎?前日天家壽宴就出事了,出了個什麼事呢?列位知道吏部侍郎陳大人嗎?那是當今太后的親弟弟,元褚二十三年的狀元!才年過弱冠便位居高位,才學過人,樣貌出眾,更是得了昌平王的芳心!在這天家壽宴上兩人便按耐不住私下幽會,被廣寧王抓了個正著,在宮中大鬧一場!”
段續笙的眉頭越皺越緊,並不全因為這些事被人知道她有多丟臉,而是因為這些事都是皇家秘事,若不是有人故意外傳,尋常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更不會讓一個說書的知道!
是誰?段續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陳彥之,除了他還能是誰?
那夜的事她斷斷續續想起了一些,她似乎和陳彥之打了一架還吐了他一身,他能不恨她?
付阮清瞧見段續笙的臉黑了下來,好奇道:“真的嗎?你那王妃真出牆了?”
段續笙撇他一眼:“沒有,我和陳彥之打架是因為別的。”段續笙氣的有些燥熱,將披散的頭髮一撩,弄到了肩後。
付阮清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她,她一撩頭髮,他便注意到了她的脖子,眼睛一瞪,道:“段續笙!你和誰好上了!”
付阮清這麼一喊,正聽書的人都向他們看了過來,瞧到段續笙的美貌更是驚異,只是他們畢竟不知道廣寧王的名諱,才沒把她和正說著的廣寧王聯絡到一起。
段續笙被眾人這麼一瞧,趕緊拉著付阮清出去了:“阮阮!你犯病了!吃藥啊!”
付阮清仍是瞪著眼睛,指著她的脖子道:“段續笙,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和你那個舊情人什麼唐洐好上了!”
被他這麼一指,她摸上自己的脖子,怎麼了?
“瞎胡說什麼?我和唐洐已經沒有以後了。”
付阮清拉開她的手,瞪著她脖子上的紅痕,怒道:“那你脖子上的紅痕怎麼回事?!你別欺負我沒娶過媳婦,沒娶過媳婦我也知道你脖子上的是什麼玩意!”
段續笙一聽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她脖子上確實不知什麼時候印上了一個暗色的痕跡,有點像……吻痕?
段續笙臉色也變了,她沒記得湛亦親過她脖子啊……
付阮清見她臉色一變,就知道她一定和誰好上了,哭天抹淚道:“你個小白眼狼!你怎麼對得起為你苦苦守身的庭庭!你說!你和哪個姦夫好上了!我要替庭庭毒死他!”
段續笙翻了個白眼,揮開他掐著她胳膊的手:“你有病請吃藥!我沒和人好上,這估計是蟲子咬的,而且!你別瞎編排我和顧庭,你怎麼知道顧庭喜歡我啊?還為我苦苦守身,真可笑!”
付阮清狐疑的在她脖子上看了看:“真是蟲子咬的?什麼蟲子咬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和顧庭睡了那麼久,你早就是他的人了,這種事還要說嗎?”
段續笙聞言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呸!你別瞎說!我和顧庭什麼事都沒有!”
付阮清哼了一聲,道:“裝什麼貞潔,你和顧庭同床共枕睡了好幾個月,能一點事也沒有?你們兩個就騙我吧!”
這事段續笙都和付阮清解釋了好幾遍了,他每每見到她和某個男人說話,就把這事舊事重提,實在煩不勝煩。
“你愛信不信!”段續笙說完叫上許巍文宸就要走。
付阮清見她真生氣了,追了上去:“笙兒!我不說了還不行!我是真心希望你和顧庭能好,誰知你們兩個這麼讓人不省心。”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