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姥姥可答應過我,愛挑哪個丫鬟就哪個丫鬟,我若是說看上冬麗,老太君總會賞我這個祖孫兒一個臉面。”宇慶寧無賴道。
“這……”秦懷一臉肉痛,都說三少爺風|流成性,如今這三少奶奶又這般暴力,冬麗到了他們這裡豈不是羊入虎口,他抖了抖鬍子無奈道,“好吧。秦懷這就去傳話,少爺千萬千萬記得忘了冬麗。千萬要忘掉啊。”
他說了好幾個千萬才抬腳往那小門前院走去,背影看上去糾結苦惱。原地站著的兩名小廝你瞧我我瞧你都不曉得該做什麼。
“你們,把這裡收拾乾淨。”宇慶寧胡亂指了指,那兩名小廝立刻抱了旁邊擱著的掃帚奔進了燒黑的庫房。
“相公,我可不記得我生氣時會拿丫鬟出氣。”景宮眉甩開他的手挑眉道。
“阿唯,去前院候著。”宇慶寧吩咐,見宇唯往前院走去,他這才湊近景宮眉,黑漆漆的眸子漾著幾分笑意看著她,“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相公記性真是好的不得了啊,再說這嘴也挺能講的,信手掂來就是一通謊話,連眨眼都不用。”景宮眉往後退了一小步挑釁道。
“不敢不敢。”他笑道,“為夫只是比較機智而已。”
景宮眉忽略掉他的自戀,問,“秦懷很重要?”
“他在老太君面前說的上話,算是有幾分重量。”
“那怎麼窩在這個鋪子裡?”
“哎,那娘子就要問他啦。”宇慶寧輕笑,“他最寶貴的,也就是冬麗,說到冬麗他一定著急。”
“你什麼時候認識冬麗這號人的?”
“娘子你的表情怎麼這位危險?哎,怪只怪為夫魅力太盛,昨夜回來時,在府裡頭散了會步,恰好見她對月自憐,我便安慰了幾句。卻不知她性格如此爽朗,差點連出生時裹得蠟燭包是什麼花紋都非要告訴我。”
“從馨園散步能散到延壽院……怕是相公故意接近,惹得少女春心萌動一發而不可收拾吧?”景宮眉咬牙切齒道,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
怎麼覺得突然有殺氣?宇慶寧眨眨眼,“非也,為夫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景宮眉也知道逢場作戲也許能套得許多資訊,可她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她看著宇慶寧絲毫不覺得不妥的神色,自然明白人家壓根兒沒認識到錯誤,自己又何必酸得好像真是他的知心愛人一般,明明昨夜他也說了些親暱話,可一點都沒表明他會那麼說是因為喜歡她呀。
屑特!景宮眉暗罵一句,她扯扯自己的裙子道,“原來相公還會犧牲色相,真是讓眉兒刮目相看。”
說完她轉身就走。
宇慶寧略帶疑惑笑道,“娘子這是去哪?
“打丫鬟去。”她甩下一句往前院走去,語氣裡帶著怒氣,倒叫宇慶寧蹙了蹙眉。
前院裡頭,除了宇唯在,紫俏和紫環竟然也在。她們倆正說這話,瞧見景宮眉出來,就跟了上來。宇唯則是伸長了脖子看向她身後。
“你們怎麼來了?”景宮眉問道。
“無聊唄,就找來了。”紫環說道,“小姐,咱們去哪?”
景宮眉抿了抿唇,“自然是回府。我突然很餓。”
她莫名其妙瞪了宇唯一眼,瞪得他心裡惴惴,少奶奶怎麼和吃了辣椒一樣,眼神好犀利呀。
景宮眉快步出了那小門,然後到了兩間鋪子前,馬路上的熙熙攘攘就突然湧進了耳朵。她長長撥出一口氣,偏頭問紫俏,“我是不是平日裡太淑女了,讓人覺得很好欺負?”
“嗯。小姐如果像在景府裡那般坑蒙拐騙,肯定是你欺負別人,哎,可惜呀,世人大多是被矇蔽了眼光,小姐你如今就像個無慾無求的尼姑一樣混吃等死,可憐了姑爺這麼大一塊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