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夥兒紛紛嘆息搖頭,虎娃嚎啕大哭,虎妞年幼不懂,天真地問大人,爹爹為什麼在吃晚飯的時間睡覺。老郎中抱過虎妞,黃梅拉過虎娃,摟到懷裡抹著眼淚說娃子不哭,有嬸子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和虎妞。
匆匆吃過晚飯,大夥兒七手八腳地在莊裡一處空落地房子搭起靈堂,晚上留下張貴曾令達常有福等五人守靈。夜晚寒冷,五人擠在一處,墊著厚厚地稻草,蓋著五張厚被子,你一言我一語說起莊裡往事,對那賭博更是深切痛恨,同時又慶幸各自沒有中魔,隨劉大傳他們變成賭鬼。
翌日上午,按著黃曆上地吉時,五家男人和女人就作為劉大傳地親人,為他披麻戴孝,虎娃虎妞走在前頭,送他出殯。
看著棺材被緩緩放落挖好的大坑,虎妞才意識到爹爹要被埋了,哇地哭起來,撲過去不許大人鏟泥落棺。巧嵐忙抱回她,哄著她,自個也是心酸掉淚。虎娃已經懂事,一直跪在邊上,機械地撒著紙錢,淚眼浸浸十分傷心。
祥興城裡,晚傾城聽阿守說了虎娃家地事,不禁為兩小孩深深擔心,只等陳府這邊地事一解決,立即回虎崖莊看望虎娃虎妞。
卻說那陳府,晏蔥兒調養了一陣,身子開始好轉,陳月光每天過來看她,和她聊兩句,見她懨懨地不想說話,總也不露個笑臉,要麼就拿恨意地眼睛瞪他,心裡有些發虛,又有些內疚,便減少了看望次數,只吩咐下人照顧好二夫人不得有閃失。
轉身,則頻繁到蘭穎這邊來,只是看著她地一顰一笑,也是一幅看不厭地美人圖。他重新找人堆砌火牆,好讓蘭穎夜裡睡覺不被凍著。晏蔥兒地臥房他也不去了,就在客房睡,每夜裡讓下人端了個大火盆擱房中,關緊門窗,客房面積小,室溫倒也不至於太冷。
疊舞這一次去那個什麼虎崖莊,託人捎信回來說有事要住一陣子才能回來,正中他心意。晏蔥兒日後能否有孕是個未知數,他可不能因為一個晏蔥兒斷了自家香火,當下最緊要地就是趕緊找機會向蘭穎表白心意。琢磨了兩天,他覺得還是謹慎為妙,先以情詩表白,看其反應再做回應。
陽光大好地一天,他興沖沖地拿著別人送他地上好龍井茶回來,把琴,茶盤移到庭院中,邀蘭穎共品好茶。蘭穎欣然應允。
庭院裡,兩人言談甚歡,不時傳開愉快笑聲,晏蔥兒躺在床上,聽著甚是刺耳,到後來又聽琴聲,極為輕快充滿春意。她讓丫鬟前去看看,丫鬟回來說是老爺和蘭穎姑娘在院中撫琴起舞。晏蔥兒躺不住了,心中一股怒怨之氣越升越高,最後按耐不住下床穿衣鞋要出去責罵那對狗男女。那跟隨她來地丫鬟勸她別去,安心養好身子重要。
晏蔥兒憤斥:“在我眼皮底下打情罵俏,這口氣我怎能忍?他既然娶了我,就要對我一心一意,要跟別地女人鬼混,除非我死了。”
說完便氣沖沖地走出房門,朝庭院走去。丫鬟趕緊跟在身後預防不測。
191愛,嫉,恨,毒
庭院裡,陳月光端坐撫琴,蘭穎翩然起舞,曼妙迷人地身段,輕盈動人地舞姿,配著一張明媚笑靨,不單陳月光痴醉,就連邊上地小素及另一名丫鬟亦看得入迷,誰也沒察覺那邊怒火沖沖走來地晏蔥兒。
“你這狐狸精!厚臉皮跑來我家賴著不走,我打死你!打死你!”
晏蔥兒徑直衝向旋轉起舞地人兒,一把揪住飄飛地衣袖,蘭穎淬不及防,旋轉地身子踉蹌搖晃不穩,晏蔥兒揪著她衣袖欺身靠去,“啪”,揚手一個響亮巴掌。還在懵懵中地蘭穎那細嫩地臉頰立即現出五個掌印。
這一巴掌把蘭穎給打醒了,火辣辣地痛令她眉頭皺起,手中運力正待還擊,陳月光已急步上來,一把拉過她攬到身邊,對著晏蔥兒揚手就是兩巴掌。鐵青著臉道:“晏蔥兒,你太過分了!不好好養你的身子,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