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能對夭夭那麼兇噢。”
蕭君顏攆一撮林晚熙的頭髮,在手上打圈圈,“夭夭是誰?”
林晚熙笑了一下,微俯身,將臉貼在蕭君顏臉上蹭,“王爺,我就說你心思從來不在我身上,兩世了,王爺都不知道夭夭是我的小名吖,我阿爹給起的噢,就是出自於那首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啊,好聽吧?”
臉上傳來少女溫暖的體溫,蕭君顏喉結微滾,卻是抓到了關鍵的字眼,“林晚熙,兩世是什麼意思?”
林晚熙將臉在蕭君顏臉上蹭了蹭,喃喃道,“上輩子,蕭君顏,我將真心雙手捧給你,你從來不回應,總是對我沉著一張臭臉,這一輩子還是一樣的,告訴你哦,這輩子,我可不奉陪了,假如有一天,你喜歡上我,我定要讓王爺也體會一下什麼叫愛而不得,再體會一下什麼叫追妻火葬場。”
蕭君顏聽到這話只覺得林晚熙是醉得糊塗了, 連上輩子、下輩子這樣的詞都出來了。
他將手放在她纖腰上一摟,將人圈在自己懷中,“林晚熙,你不怕本王?”
人人懼怕他蕭君顏,連靠近都不敢,他是天下人口中的禍星,生來不祥,刑父克母。
只有這小東西,與眾不同,逆流而上,朝他奔赴,給他做羹湯、縫衣服,說要給他一個家,甚至為他擋箭。
“我才不怕,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不怕的。”
蕭君顏俯身看林晚熙,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林晚熙,什麼叫死過一次,不許胡說。”
“哈哈哈哈”
林晚熙卻是自顧自的笑起來,她掙扎著起身,又捧著蕭君顏的臉,神情卻染了哀傷,“蕭君顏,我特別想知道,我跳城牆之時,你在哪裡?”
跳城牆三個字從林晚熙口中一出來,蕭君顏的心莫名針刺一樣的疼,帶著些惶恐,腦海裡閃過夢裡的情景,一抹耀眼的紅,從城牆上一躍而下,那種感覺像將他整個人生生凌遲。
他拿住林晚熙的手腕,凌厲注視林晚熙,“小東西,你什麼時候跳城牆了?在哪跳的?”
林晚熙說著說著,眼裡有了溼意,不一會,有淚無聲在眼角滑落,滴在蕭君顏手背,莫名灼了一下蕭君顏的心。
“我懷了王爺的孩子,王爺知道嗎?噢,想來王爺是不盼著他出生的,因為那是我給王爺下藥,換來和王爺的一夜雲雨,偷偷的懷了他,你那日醒來過後知道被我下了藥,你兇我,讓我滾回暖月閣,你還說讓我以後都別來煩你。”
林晚熙想到上一世蕭君顏對她那麼惡劣,她便有天大的委屈。
怎麼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過得那麼委屈啊。
可很快,林晚熙陷在上一世的剛得知自己有孕的喜悅中。
她眼裡還凝著將落不落的淚花,面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可下一瞬,淚如雨下。
“可是、可是王爺不喜歡我,連帶著王爺也不喜歡他,他六個月了,會踢人了呢,我喝了沈雪給的落胎藥,清晰的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裡猛烈的掙扎,然後一點一點不會動,好多血啊,雪下得好大好大啊,我朝兩條路的盡頭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可是,沒看見王爺,沒有人能來救我呢,我要是不跳城牆,沈雪會殺了阿弟,將軍府滿門都被沈雪和蕭君佑屠盡了,阿弟是林家唯一的血脈了,我若不跳,上千弓箭手拉弓滿玄都對準了我,我會被射得跟個刺蝟一樣吧?”
林晚熙聲音帶著哭腔,可說得無比真實,宛若親臨。
林晚熙神情瞬間狠戾,“所以,沈雪必須得死,左丞相一家滿門都要為我未出世的孩兒和將軍府滿門祭奠,對,還有四皇子蕭君佑和太子蕭君澤,都該死。”
說完林晚熙拿過蕭君顏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溫柔的撫摸,“王爺,你摸一下我們的孩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