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如幻。
蕭君顏見她吃飽,將水壺遞給她,“再喝些水。”
自己這才捨得撕點肉吃,見她喝過了,就著她喝過的地方也給自己灌了幾口,林晚熙看到他的舉動,耳尖免不得又要泛紅,她抬頭,剛好看到他仰著頭,往嘴裡灌水。
他那凸起的輪廓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水便下了肚。
林晚熙心怦怦跳著,趕緊移開視線,雙手都有點手足無措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場景。
蕭君顏只顧著喝水倒是沒注意瞧她,見她吃飽了,到底是擔心她身上的傷,“洞裡面本王已經拾掇好了,進去吧,不檢查你身上的傷口本王不放心。”
林晚熙低著頭,倒是乖乖應了一句好。
她起身,先進了山洞,裡面點著火把,再加上是白日,光線還好,地下鋪著乾草,蕭君顏也跟著進來了。
他指著乾草堆,“坐下來。”
林晚熙環視了一圈洞口,再看到蕭君顏,覺得依賴,也覺得安全。
她乖乖的坐下來,蕭君顏跪坐在她身前,看到那條鞭痕實在是刺眼,好像抽打在他自己身上,疼痛火辣辣。
他斂下眸子,伸手往她衣領處伸去,到底是頓了一下,他看她,“可以嗎?”
鞭痕在背部和胸前腹部兩處,林晚熙自己也檢查不了,再加上已經徹底知道自己的心意,她自然不再彆扭。
就是耳尖泛紅,臉也燒得厲害,聲音也小小的,“可以的。”
手甚至是緊張的捏了一下群擺。
此時的蕭君顏單純只是擔憂她的傷,早在她暈著的時候,他便想給她抹藥,又怕她醒來知道自己寬了她的衣會生氣,這才忍著煎熬等她醒來。
得到林晚熙的允許,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撥開她的衣服。
因為只是初秋,林晚熙裡面穿了件心衣和裡衣,外面套著的便是這條霧緋色的紗裙。
霧緋色的紗裙落地,堆在林晚熙的腰身,林晚熙斂著眸,這下心如擂鼓。
天爺啊,莫緊張,他…他只是給自己看傷,抹藥而已,而且而且,上一世自己是睡過他的人,怎的現在感覺那心跳聲如雷貫耳的?
林晚熙兩隻手絞著,格外格外的緊張。
蕭君顏眼神卻全部在那醜陋且猙獰的鞭痕上,當衣服推到肩頭,看到那條疤蜿蜒在她細膩若瓷的肌膚上時,他幾乎是戾氣立馬升起開。
身上的寒意也是颼颼的往上蹭。
若潑墨的眸子裡疼意翻滾,若沸騰的水,幾乎想要將人燙傷。
他將她裡衣攏住肩頭,她若綢緞的墨髮黑且直,垂到腰側。
蕭君顏顫抖著手輕輕撫在那鞭痕上,聲音已經是又沉又啞,“還疼嗎?”
林晚熙在他冰涼的指尖覆上來時,幾乎同時一陣酥麻感襲遍全身,她攥著衣襬的手指尖都泛了白。
疼是真的疼,可她不想讓他擔心。
她眼眶分明蘊著些紅,卻是倔倔強強的搖頭,貝齒輕咬嘴唇,搖搖頭,“不疼的。”
隨著她搖頭的動作,她烏髮輕晃,髮尾也掃過蕭君顏的指尖,那細細輕掃的感覺,就如一片羽毛掃在蕭君顏的心間。
見她故作堅強的,咬著櫻唇低著眸弱柳扶風的楚楚模樣,蕭君顏那凸出的喉結在暗光中抽動了一下。
“夭夭向來是最怕疼的,這是在哄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