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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 掃帚精

必勝之法。

管用不管用,最後還得看輸贏。

無法贏了就是千古名將,輸了就是反面教材。

但劉承宗確實認為張一川,考慮問題還不夠全面,至少漏算了一點。

如果來的是曹文詔那樣的對武力自信,猛衝猛打的猛將,那張一川沒準真能利用兵力優勢把他埋在裡頭。

問題張任學進士出身,憑啥會輸在開闊戰場上運籌帷幄、調兵遣將方面?

況且,河南五營還在概念上算錯了一點。

那就是張任學不是文人領軍。

鄖陽那個盧象升,那叫文人領軍,因為他的官職是巡撫,沒有直接上下級關係,命令都是指導範疇。

所以需要協調各級將校,協調好了,是命令;協調不好,那就是他的命,只能帶著標營上陣砍人。

而張任學不一樣,人家不僅是正經的武將領軍,而且還是非常特殊的武將。

從文官御史監軍轉仕武職,整個河南八府之地,沒有可以節制他的人,中州兵馬盡在其手,對所有武官都有非常強硬的上下級關係。

可以說這是個真正的總兵官。

結果顯而易見,張任學那邊仗已經開打了,張一川這還不知道敵人在哪兒呢。

沒別的原因,張任學壓根就沒派兵跟張一川數萬之眾一爭長短的想法。

人家起手一招,招安義軍。

一邊煽動河南府各地堡寨土寇豪強,一邊給張一川標下各個大隊送免死牌。

,!

一時間各地蜂起的鄉勇民團,在洛陽外圍向張部打糧的大隊劫殺進攻;內裡一支支大隊作亂,要麼脫伍奔逃、要麼倒戈以對。

張一川還得把最精銳的老營放在東邊,時刻緊盯滎陽、汜水方向,防著張任學帶兵突然殺來。

有心想撤,偏偏那洛陽城裡的巡撫陳必謙和福王,早就備好了敢死隊,只要看出他想走的苗頭,就立刻發死士出城追殺。

急於求戰,卻又發現汜水鎮的地利要衝被張任學派陳永福把守,攻不得入。

最後逼得沒招兒,迫使張一川在手握數萬大軍的情況下,召集五營參將,以抽籤定下撤退方向。

隨後大軍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下一朝崩潰,同日張任學揮師進軍,輕而易舉將張一川部數萬大軍幹碎。

而宋江,只是抽籤抽到了向西撤退,第一個撤離戰場,卻因為進駐永寧城,被張任學誤以為是張一川本部,反倒捱了最狠的毒打。

就在這時,侍從羽林郎來報:“大帥,禮衙張部堂求見。”

不多時,張獻忠便揣著幾封書信進殿,正要說啥,便見劉承宗神色有異,問道:“大帥,這是出啥事了?”

劉承宗抬手讓趙躋芳把戰報遞出去,道:“河南總兵部,沒輸在技不如人,反倒被擴編太速所累,倒是成了張任學的威名。”

張獻忠一臉正色地端著戰報看了又看,面容極其扭曲,整個人的表情就突出一個目不忍睹。

半晌,禮衙尚書才搖頭感慨道:“這碎慫,哪兒是掃地王,他這不就一老掃帚成精了嘛!”

“人家張大官略施小計,這掃帚精就被揍解體了。”

對於想進鳳陽府掃墓的張一川,張獻忠的損嘴向來不會吝嗇。

等到損完了,他才一臉正色道:“這是喪師辱國啊大帥。”

說實話,老掃帚精這個外號沒把劉獅子逗笑,但張獻忠一臉忠貞體國的神情,卻實實在在把他逗樂了。

劉承宗這會把家搬到西安,他自己都覺得不真實。

元帥府統治地域雖大,但到處都是不可通行和不可收稅之地,東征之前真正的基本盤也就四百里縱深的狹長河湟谷地。

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