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老婆,小心被我偷了!」
氣得差點昏倒,赫裡德唰的一下抽出劍。「我殺了你,你……」
「收回去。」
赫裡德僵了僵。「可是他……」
濃灰的眼眸徐徐橫過來,佈滿暴風雨前的沉重烏雲。「嗯?」
被那警告意味強烈的灰眼一瞪,赫裡德的心腔子立刻緊縮起來,「好好好,我收、我收!」忙不迭地把劍收回劍鞘裡去,然後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
「契斯特。」
跟眼神成反比的聲音溫和得令人起雞皮疙瘩,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契斯特聽了也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
「大人?」
「請你少開口。」
原來只是要他少開口,不是要他的舌頭。
「是。」契斯特暗暗鬆了口氣,再吐吐舌。
「我們的兵士經過嚴格訓練,足以對付一倍以上的敵人,所以,哈羅德守不住阿杜河。」公爵以斬釘截鐵的語氣作下結論。「現在,諾曼底那邊的情況?一
這可是你叫我開口的喔!
一布列塔尼和梅因都沒有問題,但弗蘭德人就難講了,他們非常有可能破壞盟約。」契斯特一本正經地說。「不過那兩個傢伙應付得了,何況還有阿奎丹伯爵會幫忙,這樣應該更沒有問題。」
一你是說我那兩個堂弟?」公爵低沉地問。
一沒錯,他們是你的堂弟,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們的能耐。一
「的確,他們應付得來,如果只有弗蘭德人破壞盟約的話。」公爵頷首。「不過只要有阿奎丹伯爵,大致上應該不會出現他們應付不了的危機。一
「你怎麼知道諾曼底那邊會有問題呢?」赫裡德忍不住問。
公爵瞄他一眼,再瞟歐多一下,無語,歐多決定是哥哥要他代替回答。
「因為那位少女坦誠她已經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全部都透露給哈羅德知道,那必然也包括諾曼底那邊的狀況,所以大哥才要達累姆趕回去看看。」歐多欽佩地說。「果然,哈羅德早在戰爭開始之前就派人過去諾曼底,妄想破壞諾曼底的和平以逼迫我們退兵。」
男人看不見女人準是瞎子,那位奇異的少女大家早就發覺了,但沒有公爵的命令,誰也不敢多事,最多暗中議論而已。特別是在戰爭進行當中,如何保住小命最要緊,女人那種東西可以等生命沒有危險時再來流口水哈兩下還來得及。
不過如果是那種會陷害他們的女人,豈能輕易放過,不用公爵下命令,忠心的家臣也會主動「處理」。
「該死的女人!」赫裡德憤怒地脫口道。「下次再見到她出現,我就先去宰了……噎!」
幾乎沒有看到他動,只是一瞬問,公爵已單手掐住赫裡德的頸子,臉上的表情足以令太陽結冰。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保證會親手把你撕成兩半!」
赫裡德驚恐地拚命眨眼--因為他無法點頭或出聲表示他明白了,還有,他也快窒息而死了,然後公爵大人就會少一位最忠心的家臣,他不希望公爵大人因此而後侮莫及。
公爵大人也滿意了,所以下一秒鐘,忠心的家臣就被扔進海里去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相信下次他在說話以前一定會先在腦子裡過濾一下再出口。
看看在海里掙扎著浮上水面的同伴,再瞟向臉色已恢復冷靜的公爵,契斯特咳了咳,心中已有所穎悟。
「威廉,如果你很在意那個女人的話,那麼我想我最好先告訴你……」他慢吞吞地說,一面打量公爵的表情。「自四天前的戰役之後,聽說那個女人並沒有回到哈羅德那邊……」
公爵神情不變,只輕輕撇了一下唇,無聲的輕蔑盡在不言中。
「哈羅德只顧著自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