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理由都用盡,親情,習慣,等等,可看到他眼中只有自己姐姐的影子時,那份法子靈魂深處的妒忌卻把她給自己的心理建設完全擊潰,然後她逃開了,這樣不能被世俗所接受的感情,這樣不該發生的情愫,她沒有辦法面對。
可唐研最恨的並不是這個人不愛自己,更不是恨唐越搶走了她的愛人。她恨得是唐耀宗這麼多年以來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卻一直裝瘋賣傻,如果他自是想要扮演好一個哥哥的形象,她也認了,可這個可惡的男人又時不時的給她一些曖昧的關懷。
在愛的人面前,下的所有的決心都是狗屁,只要他一個點頭,什麼自尊,什麼愛自己,通通都去九霄雲外了。
唐研很不幸,愛上了一個本不該愛的人,可卻沒有辦法抗拒。
這麼多年以來,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跟他說清楚,可就算是說清楚了又能如何?他始終是她的堂兄,他的父親和她的父親是兄弟,這一層已經決定了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兩情相悅也終究不可能能走到一起,更何況神女有意,襄王無心?
剛剛到美國的時候,唐研盡情的放縱著自己。穿梭在各個酒吧夜店,幾乎夜夜都攜伴而歸,然後第二天穿戴好衣服各自離開,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懶得問。
她知道這樣很不對,但一個人的夜裡她總是回想起那個男人溫潤的臉,想起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幻想他薄薄的唇線劃過自己的頸邊……
與其說Marry是她在美國遇到的第一個女同性戀者,倒不如說是她在美國遇到的第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感情。
算了,既然得不到自己愛的人,那麼現在委身於誰不一樣,男人女人都也一樣嗎?
於是,她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女同性戀者,在她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
回國之後,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快要淡忘,但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她知道,自己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她喝醉了,跟Marry發了一通脾氣,然後開著車逃走,不知是社麼衝動,她到了唐耀宗的家門口。她討厭自己的不爭氣,卻也貪戀著被他照顧的感覺。
與她想像的一樣,唐耀宗對自己依然是那麼溫柔似水,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床,然後喂她水喝,一點一點的,好像是在照顧他愛的女人一般,如果可以忽略他眼中那片平靜的話。
她佯裝睡著,其實是在觀察著他的臉,好像變了很多,卻又好像一點沒有變。
男人這種動物真神奇,她忽然想笑,卻又怕唐耀宗察覺,只能翻個身,看著窗外的月光偷偷泛出一絲笑容。
得不到愛的女人總是那麼容易滿足,靜靜的看一會兒便足以。
她沒敢睡,儘管一個小時以前唐耀宗已經離開了這個房間,可她還是不敢睡,伸手撫摸著身下的傳單,貪婪的呼吸著。
離開的時候她沒有留一句話,更沒有等他醒來。
因為她害怕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種哥哥對妹妹的關懷,這種感覺很討厭。
那一夜之後,唐研就沒有再跟唐耀宗聯絡,儘管時不時的回不自覺的跟唐越稍稍打聽一下他的現狀,但她還是彆著脾氣不願跟他打一通電話。
直到那天晚上,唐耀宗忽然找到自己,一句話沒有說,只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很緊,很緊。
唐研一下子就愣住了,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非比尋常的擁抱,不是往常的那種充滿著親情的擁抱,而是帶著佔有慾的,男女之間的擁抱。而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了近十年的男人。
沒有想象中的熱淚盈眶,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然後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同以前一樣溫熱如水。
“要不要來杯咖啡?”唐耀宗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