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再也不能躲在珠寶鋪子跟姚燕語計較了,遂抬腳走出去,仰著下巴冷聲問豐少琛:“豐少琛,你朋友好生無禮,在大街上便對我冷嘲熱諷的,這是什麼規矩?”
“原來是郡主在這裡。”礙於身份,豐少琛對著雲瑤拱了拱手,然後一錯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姚燕語,臉上立刻現出驚喜的笑容,再上前兩步,跟姚燕語打招呼:“姚姑娘也在,好巧。”
姚燕語微笑著輕輕一福,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豐公子。”
雲瑤看見豐少琛對姚燕語的態度,心裡一萬個不高興,冷冷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不悅的問:“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街指責本宮?”
青衣男子聞言儒雅一笑,雙手一拱朝著雲瑤郡主拜了拜,朗聲道:“原來是郡主在此,在下蕭霖,見過郡主。郡主萬安。”
蕭霖以臣子之禮見雲瑤,卻絕口不提‘冒犯’的話,而且他的態度恭謹卻不卑微,眼神清亮,臉色淡然,通身的書卷氣讓那一襲青衫宛如雨後修竹,清逸挺拔,風過不折,雨過不汙,似劍鋒而不外露,微垂亦不自卑。
姚燕語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心裡為這位叫了一聲好。
“蕭霖?”雲瑤一怔,眉頭微微皺起來,“你是江南蕭家的人?”
“回郡主,是的。”蕭霖微微一笑,抬頭直視雲瑤。
雲瑤冷聲哼了一下,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便朝著護衛一擺手:“走了。”
誠王府的幾個護衛得到主子號令,一聲不響的收了兵器,跟在雲瑤身後離去。
豐少琛則笑著走到姚燕語跟前,說道:“今日好巧,竟再次得遇姚姑娘。”
姚燕語微微笑道:“剛才的事情,多謝豐公子和這位蕭公子了。”
蕭霖打量了姚燕語兩眼,擺擺手笑道:“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是郡主在這裡,只是純粹看不慣那些護衛們當街驅逐百姓罷了。”
姚燕語笑了笑,雖然她對這位蕭公子很是好奇,但卻並沒打算多留,於是再次輕輕一福:“二位公子,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哎,姚姑娘……”豐少琛還想說什麼,卻被蕭霖暗暗地拉了一把。
姚燕語微微一笑,衝著蕭霖點了點頭,帶著翠微等人離開。
豐少琛站在珠寶鋪子的門口看著姚燕語上了馬車,車伕搖起馬鞭趕著車離開,方挫敗的嘆了口氣。
“好了,人都走遠了,別看了。杵在這裡耽誤人家做生意。”蕭霖拉了一把豐少琛,離開珠寶鋪子的門口,往鬧市中走去。
“今天真是好巧,居然能在大街上遇見姚姑娘。”豐少琛走出好遠了,還心心念唸的嘮叨。
蕭霖無奈的看了豐少琛一眼,問道:“哎我說,你有完沒完了?”
“子潤兄你不知道。唉!”豐少琛深沉的嘆了口氣,他曾經想盡辦法去找姚燕語,可每次路過姚邸的門口便不好進去。他雖然年少不問庶務,也知道自己祖父以及父親都跟姚遠之不對付,自己上門拜訪肯定要遭姚遠之的冷遇。而且,姚遠之和姚延意在,自己縱然進了門也見不到姚燕語。
這些日子豐公子是為伊消得人憔悴,簡直是相思難耐了。
蕭霖看不慣豐少琛這副為情所困的樣子,抬手拍拍豐少琛的肩膀,取笑道:“行啦!長相只能勉強算得上俊俏,還不至於把你勾的失魂落魄的吧?”
“姚姑娘的好不在外表。你知道嗎?那日我陪祖母去大覺寺上香,不知從哪兒飛來一群馬蜂……”豐公子開始巴拉巴拉跟身邊的好友倒豆子。
蕭霖聽完豐少琛一通神侃,摸著好看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笑問:“這麼說,這位姚姑娘有妙手回春之能?”
豐少琛立刻說道:“妙手回春這四個字用在姚姑娘身上,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