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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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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前幾天在這朝陽醫院留觀時,每天靜脈裡注射進去的藥物,都只是醫生根據我去急診時說的“劇烈頭痛”給開出來的,除此而外,他們沒有閒空再來關心一下我,或者詢問一下我的病情。

辦妥了住院手續後,爸爸陪我來到了“高壓氧科病房”。我所在的病房裡共有六張床,我掃視了一下另外五位病友,其中三位看似老年痴呆或者是腦中風的症狀,另外有兩位已經是植物人。隔壁床就是植物人,很帥的一個年輕人,不會說話,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直楞楞地看著天花板,他的右腦上塌陷了一大塊,還有好幾條縱橫交錯的刀疤,再隔壁那床的病友也基本上一個樣,都是躺在那裡動都不會動的。

我感覺到極大的恐懼,如果病友的現狀就是我的未來,我寧願選擇有尊嚴地死去,也不要這麼躺在那裡,這絕對不是我要的人生!

主管我的醫生過來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我越來越惶恐不安,住院前那位中年女醫生的神情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我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

父親對這家醫院的不信任感更加強烈,他只是因為照顧我的情緒,才同意讓我入院再說,其實他壓根兒不相信這種根本沒有診斷的“診斷”,更擔心醫生會否拿我當試驗品,動不動就開刀、開大刀?他說:“咱們換醫院好嗎?這個地方看起來不太對勁。”

我早已覺得渾身不自在,在經歷了三天 “自助式”的“留院觀察”後,我對這家醫院的服務質量實在不敢恭維,我有著非常強烈的感受,我知道自己不能把生命託付給這家醫院,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立即找了值班醫生,說要出院。醫生不放我走,說:“你都進來三天了,我們還沒有給你下診斷,這是不合規定的。按規定四十八小時內我們要出診斷的,你先住下,等我們下了診斷再說吧。”我說:“是我自己要走,你們沒有責任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5。 醫院看病沒熟人?難!(2)

當天晚上,家人陪我自行溜出醫院回家,出院手續到7月11日早上由爸爸和楊凱到醫院補辦時,醫院給開的出院通知單上,臨床診斷一欄寫著:“頭痛待查”。

在北京已經輾轉三家醫院,連協和這樣的大醫院專家級大夫都無法替我確診並開出有效緩解頭痛的藥物,別說治根的除病,就連治標的除痛都無法做到啊。自助式“留觀”經歷更是讓我無法接受,勁松醫院屬於小區級,病人少些,在那裡空氣至少好些。當然,勁松醫院醫生的醫術經驗可能不足,大夫還是把我當中暑治療。我也繼續吃著“藿香祛暑片”。我也懷疑自己也許真的只是對北京夏季氣候不能適應,但前面一年多的時間怎麼就沒見我如此“水土不服”呢?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在北京和陌生醫生打交道,我無法想象這裡的醫患關係已經到了如此境地。回想躺在朝陽醫院的留觀室裡時,我何嘗不是感到了普通人生命的“毫無價值”?我沒有感受到醫院應該給病人帶來的安全感。相反,讓我覺得更加危險。

公平的低水平的醫療,代價高昂但水平卻不一定高的醫療,在我身上出現的結果是一樣的, 後來的事實還證明,這幾家醫院全都看錯了病。

持續近一個禮拜的劇烈頭痛已經讓我無法不去當自身價值觀的叛徒,我很擔心因為醫生的不細緻而誤診導致我病情的延誤,一定得讓能夠更加細心診治我的醫生替我看病,我很難繼續承受病痛給我帶來的種種壓力!

那麼,唯一的路就是找關係。看來我得入境隨俗,不得不採用“中國式看病”的方式了。

和家人商量,要麼飛回臺灣,或者先飛廣州。我打了電話給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