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還是希望要排除一下。”
艾滋病?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會有什麼管道讓我患上艾滋病呢?吸毒、濫交、賣血、牙醫……種種可能的傳染管道霎時間全都在我腦子裡過了一次,根本不可能啊。
小張醫生看到我發愣,也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們也就排查一下,因為很多人很忌諱這樣的檢查,所以我們要先跟你溝通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我想來想去,如果我的確感染了艾滋病,最有可能的就是和血液傳染有關,在陽光骨髓庫工作的這些日子,幾乎每次組織志願者採集血樣我都會到場,2005年年底在廣州大學城舉行的志願者招募的採血活動中,曾發生過裝了血樣的抗凝管摔碎在我腳邊的事情,可那也太玄了啊,難道就那罐摔碎了的血樣是艾滋病毒帶原者的?而且當時我的腳上正好有傷口?還那麼湊巧地被血樣濺到我的傷口上?不可能吧!
還有就是我自己志願報名捐贈骨髓的時候抽過一次血,可是那次為我抽血的是專業醫療保健機構,不可能出現共享針頭的情況啊!經由血液傳染的種種可能性被自己一一推翻。然後就想到牙醫,上次看牙也許多年了,就算牙醫的器械有問題,難道潛伏期如此長?然後想到吸毒和濫交……,簡直莫名其妙!
我無法想象這個不可能有的後果,但心頭的莫名恐懼卻蔓延過我身上任何一個有感覺的地方,我明白了“不寒而慄”這個成語的具體感受……
我想起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病人:“醫生,請你告訴我,我得了什麼病?”
醫生:“坦率地說吧,你的病確實很複雜,很難確實下一斷語。”
病人:“求你告訴我實話!”
醫生:“雖然現在還無法確診,但你放心,我會在解剖屍體時查明病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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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劇烈疼痛大爆發
檢驗結果表明,我既沒有艾滋病毒,也沒有帶狀皰疹的病毒,而這種遊走性電擊般劇痛開始擴大蔓延肆虐。醫生運用一切能做的檢查方式對我進行了各種排查之後,仍然無法對我的病痛找出確切的原因。
B哥安排了院方頂尖的幾位專家給我會診,這讓我感覺很“特權”,儘管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我依然從心裡感激朋友的幫忙。
會診的過程很有意思,幾位專家都是中醫出身,滿口的中醫術語,相對於西醫的檢查方式和診斷依據,中醫的診斷標準完全是另外一種體系,而所謂的“神經內科”卻根本就是西醫的分科方法,這幾位神經內科的中醫專家在會診過程中時不時又說著西醫的術語,這樣的看病方式絕對是中國特色吧!
會診的結果其實仍然是沒有結果,專家們都有各自不同的看法,病歷上各種西醫的檢查結果還不能夠讓專家們找到足夠有說服力的診斷依據,之前懷疑的各種病都被排除了,包括對艾滋病的懷疑。而脈象亦不能夠為我的怪病定出什麼結論。一場會診下來,我對自己究竟得了什麼病是愈發雲裡霧裡了。
最後,幾位專家一致決定給我先服用“龍膽瀉肝湯”,並配合其它西醫的對症治療。龍膽瀉肝湯這劑藥,是知名度比較高的一帖古方,專家們認為我“肝經溼熱”,龍膽瀉肝湯可以清除肝膽的實火……同時,專家們認為我的症狀表明,我的神經疼痛和中樞神經系統有最直接聯絡,應該對我顱腦和脊椎做一次核磁共振。
核磁共振儀器的購置費用高,一般大醫院才有,通常一家醫院都只會配一臺,安排核磁共振的檢查要預約排隊,由於醫院裡有關係,可以無需預約,當天就直接安排我去檢查。
在檢查室門口,我咬牙忍痛等待了漫長的半小時左右,看到檢查室裡檢查完畢的病人被推出來,該輪到了我了,誰知此時劇痛高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