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區域車流量小，等了好幾分鐘，才盼來一輛車接單，還是從三公里外的地方駛來的。

等車的間隙，盛盞清掏出煙盒，想到什麼，煙在半空拐了個彎，抵達江開面前。

「抽嗎？」

見他搖頭，她漫不經心地提唇笑了下，塞進自己嘴裡點上。而後拿出手機，查詢餘額後，在置頂對話方塊裡打下一行字。

盛盞清：【燃姐，你的阿盞沒錢了。急需498買個快活。】

蘇燃回了一串省略號後，連發兩條「250」的轉帳訊息。

盛盞清收下，轉回去兩塊錢，順便備註「拿去買糖」。

蘇燃：【給我滾gif】

蘇燃後知後覺地問：【怎麼這會跟我借錢了？】

盛盞清手指停頓半晌，才回：【總不能讓漂亮弟弟人財兩失吧。】

蘇燃：【？？？】

蘇燃：【真搞上了？你這速度夠快的啊。】

手機那邊接連炸出十幾條訊息。

盛盞清不著急回，眯眼吐了口煙，然後才看向螢幕。

江開輕嗅著縈繞在鼻尖的菸草味，數秒後，視線輕飄飄地轉向另一側，裊裊煙霧裹住她消瘦的臉，只能看見她指尖一星忽明忽暗的火光。

天上漸漸落起細雨，黏在面板上，被風一吹，激起密密匝匝的涼意。

盛盞清不自覺一縮，幾乎在同一時間，餘光裡晃進來一道白色虛影。

是江開將襯衫外套搭在她的肩膀。

廉價卻莫名好聞的肥皂味像蟄伏在暗夜裡的猛獸，極具耐心地將嗆鼻的煙味一口口吞下。

這時，蘇燃傳來一條語音訊息，意外被盛盞清點到。

「我之前就覺得這弟弟眼熟，剛才一想，我還真見過他幾次。你最近的幾場演出，他都坐在底下看。要我說，他該不會是暗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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