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
說完,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剛放下酒杯,就看到我將一張藍票遞了過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春柳般的眉尖一蹙:“什麼意思?”
我說道:“之前我的錢都押在貨裡,沒能拿出來。其實在上次跟你分開之後,我借了葉飛公子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阿藍說著,拎起那張藍票一看:“這裡,是五十兩。”
我笑了笑:“我大概問過,妙善門護衛的價碼,是這麼多。”
她一笑:“你倒懂規矩。”
“只要阿藍姐姐不要覺得,我是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就好。”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來:“這你就多心了,一碼歸一碼,我們妙善門的確不是什麼善茬,也沒有什麼助人為樂的好心,只不過,”她一邊說,一邊將那張藍票扔到我面前:“那小子的十兩,他不問,你何必還?老孃還樂得看他破財。”
我沒接這個話茬,只說道:“那,那筆錢——”
“那筆錢,我都沒問,你又何必給?”
我看著她,心裡一動。
阿藍這個人說話不好聽,但句句實在。他們妙善門的確不是什麼善茬,為了錢殺人放火都會做,還記得當初剛剛與她相識,她三句話不離銀子,若不是為了錢,她也斷然不會跟我這樣的人牽扯上。可現在她明明出手救了我,“賴”在我家這麼多天,就算她不說,我也明白,是因為暗中那批盯著我的人,她一直在幫我保護我,又為什麼不肯收我的銀子呢?
我輕輕的說道:“阿藍,我——”
“行了!”她不耐煩的一揮手:“女人在男人面前哼哼唧唧也就夠了,沒必要在女人面前也婆婆媽媽,給誰看呢!”
我被她這話一堵,倒開不了口。
“我現在幫你,是我高興,誰都管不著,誰也攔不了。不過——”她說著,嘴角一勾,又是一抹勾魂的笑意:“看來你身邊的那些人,都不怎麼高興啊。”
說到這個,我勉強笑了笑。
阿藍也冷笑了一聲,又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喝起來。
我也陪著她一起喝酒,吃菜。到酒意微酣的時候,我說道:“阿藍,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我是真的有一件事一直記掛著,希望你能幫我。”
“哦?什麼事?”
“我想求你幫我去查一個人。”
阿藍原本舉著酒杯,眼睛裡微漾著粼光,這個時候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道:“那一批人,是真的不好查。”
“我說的,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是誰?”
“是我的一個故友,我們分開好多年了,幾個月前剛剛重聚,可她突然又不見了。”
阿藍這個時候才正經了一些,看著我道:“是個什麼人?”
“是個比丘尼。”
“什麼?”她有些意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跟尼姑,是故友?”
我笑了笑:“過去相識的時候,她還是個普通人,分開這些年,才知道她已經了卻塵緣出了家。我是在坐船渡江的時候,跟她重逢的……”
我慢慢的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阿藍,她細細聽著。
一直到我說完,阿藍道:“你是說,下船的時候,你還看到了她,可下了船,她就不見了。”
“嗯。至少他們抓的人裡,沒有她。”
“這個比丘尼會武功啊?”
“不,她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女,不會什麼武功的。”
“那她出家這些年,學過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阿藍微蹙著眉頭,道:“若不會武功,也不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法啊。能躲開你也罷了,你那位公子走到哪裡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