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家裡的好菜沒?回來請你吃飯。”他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斯文有禮。我想應該是在我家裡,所以他收斂了他的流氓樣。
“想啊,我一想起炒田螺就流口水。這裡沒有南方的小米辣椒!”我很自然地接過話題。
掛掉電話之前,夏長寧突然低聲說了句:“福生,你怎麼不怕我了?”
我一呆,是啊,我為什麼能很平靜地和夏長寧說話呢?以前討厭他,看他就煩。是我學會了世故與虛偽,還是我的心胸像潔淨的天空,鳥飛過而不留痕跡?
我拿起書繼續複習,看了幾頁就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清晨,我和寶林在大棚裡採菜心。這是我十分喜歡乾的活兒。肥壯嬌嫩的菜心用指頭掐下,碼得整整齊齊的,看著就流口水。
寶林悄悄地離他爸媽遠了,靠在我身邊輕聲說:“姐,明天週末,我要去掙筆錢。”
“你這麼小,掙什麼錢哪?”
“在縣城有人問路,說想去黑瞎子島,想請讓我們當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