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她一家三口都沒工作,生活不容易。所以,我就幫了她一點兒小忙,執法隊來過了,程式上決定補回去,至於什麼時候補,拖唄。”
“現在呢?她的茶樓還開著?”
“拖過時間,她賺了些錢做別的,主動把牆還原了。這不就結了?”
我“哦”了聲,換了是我,根本就不敢像陳姐那樣打牆開店,更別提後面的事了。
“這些人哪,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愛情是排在金錢之後的,吃不飽穿不暖談愛情在他們看來不切實際。別看不起他們。記住,不能看輕任何一個人,明白?”
我仰望夏長寧,覺得他的側臉線條很分明,很剛毅。我笑呵呵地問他:“你為什麼和逸塵分手?那會兒你吃不飽穿不暖,就不能談愛情?”
夏長寧只怔了怔便笑,“我是外地人,剛退伍開公司去東莞進貨,她爸媽覺得我是個不知底細的小癟三,不同意。我也沒那麼多錢成天飛深圳,就乾脆分手了。”
“所以你的目標一直是掙錢才是硬道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道:“還記得在茶樓的話?男人說我愛你不如把錢堆你面前更真誠。”
我點點頭說:“我聽了幾個姐姐的傳奇深有感觸,決定再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那是別的男人,不是我!像我這麼高貴的人,跟那些包二奶的還把愛情掛嘴邊的人渣不一樣!”
“嘖嘖,夏長寧,你皮厚得很哪!什麼叫高貴的人?”
他笑眯眯地說:“花錢不舒服,倒貼沒興趣。自尊自愛,自強不息!明白?”
這傢伙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忽略別的,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他:“我剛開始覺得你是個沒文化的流氓,你特別氣,是吧?自尊心特別受傷是吧?於是去背詩詞?!”
我說完撲哧笑出聲來。
夏長寧清了清嗓子,想維持形象,到底也沒忍住笑,爪子便伸到我腰間開始作亂。
這是典型的惱羞成怒!我笑著扭著身體告饒。他“哼”了聲說:“以後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
我湊到他面前,月色下他的臉仍能看到一絲羞澀。我大笑著跑開,“夏長寧,原來你害臊了!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呵呵!”
想必沒有人這樣說過他,夏長寧氣得望著我直咬牙。這時候,我覺得幸福與快樂將我的心填得滿滿的。我猛跑了幾步,笑得喘不過氣來。
夏長寧慢悠悠地走近,我做防備狀。他卻沒有撲過來,而是微笑著看我,“福生,過來。”
我搖頭,怕他撓我癢。
他正經地說:“我想抱抱你。”
我左右看了看。寧靜的街道,行道樹綠蔭依然,路燈投下重重陰影。我走到他身邊環住他的腰笑著說:“你這麼大人了,還在大街上秀親熱,被人瞧見多沒面子。”
夏長寧的下巴放在我頭頂上,他輕聲說:“福生,你笑起來的時候好可愛。”
我羞澀地偷笑。
“我就想,你這樣開懷大笑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已經忘記了丁越,你的心裡還會不會有這個人的存在?”
那一瞬間,我沒有想起丁越,他已經離我太遠太遠了。我抬起頭,很坦白地告訴他:“有的,我心裡有他的。他是個好人。我只是覺得我該好好地活著。”
夏長寧的眼眸在陰影中閃閃發亮。他微笑著說:“就算他活過來,也搶不走你的,是嗎?”
我心裡還是一酸,便嗔了他一眼,“兩碼子事。別提他了,提他,我難受。知道嗎?我連他的墳前都沒去過,也沒問過在哪兒。我不想看到。”
夏長寧摟我入懷,喃喃說:“福生,我也會吃醋。我還特別怕丁越回來。你見了他就不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