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眼底的淚幾乎撐不住地要流下來。
他橫過臉去,抹去眼底的淚水,聲音嘶啞:“五皇弟,我是來告辭的,多謝你這段時日的幫助。”
晏殊樓點了點頭,拉緊了杜明謙的手:“三皇兄保重。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麼?”
晏廣餘雙目一闔,深吸著一口氣仰首望天:“我所求不多,只求你照顧好我母妃,務必要讓她好好地活著,等著我帶她離宮。尚有,這東西是我以前曾讓你替我帶給她的香包,原先那個味道估摸著也散了,這一次我放了更多香料,應能頂上一段時間。請你代為轉交給她,我隔斷時日也會送來,也請你一併幫我轉交。”
晏殊樓接過香包,沒有去問晏廣餘為何不親自交給良妃;畢竟有些告別;雙方不見會更好。
晏廣餘揮袖轉身,利落地翻身上馬,絕塵離去。
“銘玉,從此宮中又少一人了。”晏殊樓望著晏廣餘的背影,驀然生出無限的寂寥,“但無論宮裡走了多少人,我都不會同你分開!”
杜明謙會心一笑,點點頭拉著他回府去了:“天涼,多穿一些,別冷著了。”
“不怕,”晏殊樓反手攬住了杜明謙,在他額上蹭了蹭,“還有你在我身邊,暖得很。銘玉銘玉,今日做桂花糕給我吃罷,許久未曾吃過了,明日我也帶些去給昭其。”
“王爺想吃桂花糕?”杜明謙閒閒地挑起眉梢,“可是我出氣又出力,能得什麼好處,嗯?”
晏殊樓反射性地臀部一緊,鬆開了兩人的手往後退一步:“不做那事!其他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杜明謙失笑,目光邪惡地掃蕩了晏殊樓的臀部一圈,又收了回來:“那便不做了,吃不著的又不是我。”
“銘玉!”眼看杜明謙要走,晏殊樓追上他,“你……你一定要做麼!”
杜明謙嘆息一聲,將晏殊樓攬入懷中:“你老逃著我,我很可怕麼。你總不樂意做,生怕我吃你不成。要不是我老這般引誘你,只怕你都要不理會我,同我分居了。”
晏殊樓怔然,怯怯地偏過了頭去:“我……我這不是為你著想麼!上次那啥以後,你生汗未擦就風寒了,我還不是怕你又病著!”
杜明謙怔了一怔,倏然笑開了,反手握住晏殊樓的手,將鼻尖湊到他鼻端蹭蹭:“多謝你,初珩。”
“謝什麼謝,要真謝我,呶,”晏殊樓又把臉蛋送上去了,“主動點,自己親!”
杜明謙就笑了,捧著他的臉蛋深深地印了一個吻上去,同時右手往他臀部一掐:“就這麼說定了,我立時去做桂花糕,你呢,便洗乾淨等我罷。”笑著推開晏殊樓,他就往膳房方向去了,留下被他擅做決定而把自己賣掉的晏殊樓,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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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晏殊樓是夾著雙臀,以怪異的走路姿勢去上朝的,上朝時聲音低啞,天子出於關心問了他一句,他咬牙切齒地回道,是因昨夜同王妃一同練嗓子唱歌給弄啞的,天子哈哈大笑,遂不再問。
下朝後,晏殊樓將自己帶來的桂花糕給天子送去了一份,又拎著一份去找晏昭其了。
經歷天子病倒之事後,晏昭其變得特別的乖巧,每日都按時做功課,讀書寫字,也不去找嗷唔鬧騰了。
入了啟陽宮,遠遠看到那憑空翹著兩條腿,搖頭晃腦寫字的小身影,晏殊樓的心都豁然開朗了,提著手中的食盒躡手躡腳地進去,將桂花糕放置一旁,屏退了宮人,靜靜地坐著等待晏昭其寫完。
晏昭其寫得十分認真,晏殊樓足足等待了半個時辰,方等到他歇息的時候。
看到晏殊樓到來,晏昭其哇地一聲大叫,就丟下手中筆,撲到了晏殊樓的懷裡:“皇兄皇兄,你何時來的,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