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銘玉說得有理,”天子因生病而坐在轎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笑聲中的爽朗,“初珩,你便讓他去罷。”
天子發話,晏殊樓哪敢不從。一鬆開手,晏昭其衝著晏殊樓做了個鬼臉,就溜得沒影了。
晏殊樓佯怒地朝晏昭其背影揮了揮拳頭,就拉著杜明謙氣鼓鼓地同天子拜別了。
到了安排好的房內,晏殊樓直接撲到桌上,給杜明謙倒了杯茶:“天熱,喝茶!”
杜明謙含笑接過,從懷中取出了錦帕給晏殊樓拭了拭汗道:“天熱,你也喝。”
“你喝剩的給我!”晏殊樓笑吟吟地抱著他,將臉蛋蹭過去,催促道,“快喝快喝!”
“我一人喝如何有趣,”杜明謙眸光閃爍,仰首一飲,含著一口茶便往晏殊樓的唇內渡去,喂完一口接著喂一口,一碗茶很快被兩人平分,見了底,“這般才有趣。”
晏殊樓的臉瞬間通紅;覺得自己這般太丟臉;他掃了一眼杜明謙嘴角的水珠;壞心地舔了上去;將其捲走:“這般才公平!”
杜明謙喉頭一哽,呼吸略有一沉:“初珩,你不必如此主動……”
“你是我王妃,我主動些怎麼了!”晏殊樓壓根便未發覺杜明謙的異常,又重重地賞了他一個吻,繼而丟開他在房內逛了一圈,挑了個清涼的塌就坐了上去,“銘玉這兒涼快,快過來坐!”
真是,點火了也不滅就走人,沒情。趣……
杜明謙深吸口氣,平復下腹中的邪火,依言過去,看晏殊樓的長髮都因熱汗而黏在了背上,便撩起了他的長髮,給他扇了扇涼:“這天如此之熱,稍後洗個冷水便歇息罷。”說著,就讓晏新上一桶冰涼的浴水來。
“也好,實在熱得緊,正巧也困了。”晏殊樓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地看了杜明謙一眼,“不過你身體不好,不準洗冷水,你得泡熱水!“
杜明謙笑了笑,點頭應了。
沒多久,浴水上來,杜明謙伺候著晏殊樓脫衣後,同其道了聲,便闔上門出外逛逛去了。
晏昭其也不知跑哪兒瘋了,四處都不見人,天子也回了房歇息,路上只見伺候的宮人,偶爾還會遇上晏殊樓的皇親。
杜明謙走走停停,時不時同人打個招呼,時不時停下來賞景,一路上四處張望,不知不覺就行到了一條小徑。
這條小徑深幽,直通不知名的前方,密樹圍繞,將這條路攏成了一片綠海。他心頭一喜,這條小路可是納涼之地,稍後待晏殊樓睡醒後可帶他來乘乘涼。
杜明謙往前走去,打算先體會體會這兒的清涼。
怎料沒走幾步,忽聞前方的矮樹微微輕搖,發出沙沙的聲響。
有異動。
他思慮一瞬,慎重為上,就足尖一點,躍至了一株高樹之上,隱匿在茂密的樹葉之間。
沒多久,那搖晃的矮樹中鑽出了一個頭頂樹葉的內侍,他緊張地東張西望一圈,確認無人後,便將頭上的樹葉拍落,裝作無事地邁步離開了。
杜明謙疑惑地望著那內侍離去的方向,在這等地方出現,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小心翼翼地跳下了樹,杜明謙沉了口氣,確認周圍都沒人後,便躡手躡腳地往那內侍活動之處走去。
拔開重重綠葉望去,杜明謙的好奇心都給吊了起來,可惜卻未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失望之極,他正要放棄離去,卻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個不大顯眼的東西。
☆、第七十六章 ·標記
若是普通人看到那東西,是決計不知是什麼的,因為這是個特殊記號。
杜明謙曾隨同師父在江湖上走動一段時間,熟知江湖上一些暗號與記號;是以一眼便認出這是一個用來指明路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