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走後,無數個日夜的思念與渴望,都化在這唇齒交纏之中,顧勛終於明白,唯有懷中這人才能讓他覺得踏實和安定,他滿意地嘆了嘆,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將舌尖探了進去。
薛玥腦中卻猛地一炸,一股怒意襲上心頭,取代了那份隱隱的甜蜜,她猛地睜開眼,拼命朝他胸前推去,然而他心意已決,無論怎麼推動不了他分毫。薛玥又羞又急,索性把心一橫,狠狠朝他唇上咬了下去。
顧勛痛哼一聲,似是從未料到她會如此激烈地方式抗拒,不可思議地撐起身子看她,還未反應過來,薛玥已經一把推開他朝門外跑去。她的烏髮自他指尖滑走,在空中划起一個弧度,好似一指流沙,放手了就再也握不住,抓不回。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恐懼,從今以後,也許就會徹底失去她,眼睜睜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甚至投進別人的懷抱。光是這個想法已經令他難以忍受,他迷了心、入了魔,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哪怕是以最無恥的手段。他用手指撫過唇上的傷口慢慢吸允,大聲喊道:「站住!」
薛玥正奔到門邊,卻被他的語氣震懾住,回過頭漠然地望著他,顧勛被她的眼神再一次刺痛,他走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腕,似是誓言一般,一字一句道:「從今日起,我不會再讓你走。」薛玥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卻被他眼神中決絕與欲、望嚇到,連忙想甩開他的手轉身又要往外跑,但又被他勾住身子,天旋地轉間就被帶到了床上,狠狠壓在他身下。
薛玥頓時驚呼道:「你!」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他鉗住下顎,將所有的話語堵在嘴中。她發了慌地拼命咬下,他卻再也不願鬆口,這個吻不再溫柔甜美,而是帶著強烈的攫奪意味,混著濃重的血腥氣息不斷竄入口中。薛玥覺得這樣的顧勛十分陌生,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顧勛感覺身下之人劇烈的顫抖,心中略有些悔意,於是放開了她的唇,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臉頰、鼻尖,又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溫柔舔、舐,黯啞著嗓子在她耳邊道:「乖,別怕。」薛玥弓起足尖,全身莫名戰慄起來,內心卻是羞憤不已,這人對她如此熟悉,知道該如何調動她的感官。她感到耳邊的呼吸不斷加重,溫熱的手掌緩緩而下正一點點解開她的衣釦。她頓覺無比羞辱,拼命去伸手推,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心中發狠,便仰頭狠狠咬上了他的肩頭。
肩部的劇痛令顧勛驟然清醒過來,他抬起身子,望見她入小獸般充滿敵意的眼神,頓時被莫名激怒:和他這般親近就有如此不堪嗎!他眼中的憐惜不再,伸手扯落她所有衣衫,雙唇狂風驟雨般落在她的身上,薛玥覺得全身好似有火再燒,內心卻是冰涼一片。她扭過頭,淚水滑出眼角,沁濕了身旁的被褥。她能感到他赤、裸的身子貼了上來,他們也曾經這麼親密,那時她心中懷著無限柔情與怯意,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他。而他則帶著對她的愛意與憐惜,寧願退讓和壓抑。為什麼他們之間要落得如此地步,而到了這一刻,她卻仍然無法去恨他。
她的肌膚緊實、滑膩,帶著獨有的清甜氣息,顧勛已經無法思考,只是依著本能蜿蜒而下,在她的頸窩,胸前不斷流連。「她會恨他嗎,即使是恨,也至少能留在她心裡罷。」冰涼淚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令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已經停不下來,他將她的手反剪到背後,吻去她臉上的淚珠,道:「小玥,相信我。」
薛玥心中一陣絕望,身上最後的遮掩也被扯去,她感到一個堅、硬的熱、物抵住她的腿、根,頓時被嚇了一跳,雙足猛地發力朝他身上狂蹬起來。顧勛未料到她突然如此激烈抵抗,竟一時不察被她踢開,薛玥連忙掙扎地起身想要逃走,卻又被他一把拉回身下。她潔白的身子落入大紅的錦被中,烏髮凌亂,雙頰緋紅,近在咫尺、誘惑難言。顧勛感到體內的彷彿要炸裂開來,不知該往何處宣洩,只得用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