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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勛指尖輕叩桌案,「洛城離京城不遠,到底是什麼事,需要他拋下府中案件,要呆上一個月那麼久。」

張沖道:「這件事我也覺得十分奇怪,但是洛城離京城尚有一段距離,探子們一時也無法查出什麼端倪。」

顧勛沉吟許久,突然起身道:「去把兩年前洛城的案宗找出來,我要看看有哪些未結之案。」

窗外的夜色正濃,將整座城籠罩在黑暗之內,大理寺的卷宗房內卻是燭火通明,顧勛和張沖一卷卷耐心地檢視著那些早已塵封的案宗,突然,顧勛雙手微頓,拿起眼前的卷宗細看,只見上面寫著:「段氏一戶主僕九口,一日內暴斃而亡,遍身未見傷口,兇器不明,懸而未結。」

顧勛的目光死死落在「遍身未見傷口」這行字上,屋內燭火啪得一跳,他好似看到一線光亮,越過重重陰霾,照亮前路……

第二日,一條訊息再度給京城的大小酒肆增添了飯後談資,據傳鬧得沸沸揚揚的首輔公子殺人一案,今日已由三司進行會審,但在堂上順天府知府執意用刑,導致首輔公子突然倒地不起,案件將押到明天再審。

由於這件案子本就十分轟動,案情又是曲折離奇,酒樓上各個食客傳得眉飛色舞,彷彿自己親眼所見一般,「據說那李公子在順天府呆了一晚,就被打得渾身是傷,今早在堂上才剛剛受刑,就昏了過去。嘖嘖,那順天府知府果然是個人物,連當朝宰輔都敢得罪。」

又有人不屑道:「那李公子仗著他爹的勢力,不知做過多少壞事,如此懲治一番,實在是大快人心。」

還有一人好像知曉更多內情,壓低聲音道:「據說那李公子不是失手殺人,而是夥同一個御前侍衛,蓄意將那姓吳的御史殺害,今日堂上是人證物證俱全,我看這李公子恐怕是難逃此劫了。」

這幾人談得津津有味,另一邊卻聽得憂心忡忡,杜風為穆戎斟上一杯清茶,勸道:「大人也無須太過擔憂,此事我們已做的滴水不漏,shk即使再讓他們拖到明日,我看那顧勛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穆戎搖頭道:「這顧勛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只怕這一日過去,便會生出許多變故。此案一天不結,我這顆心便難以安穩。」

杜風望見自家大人這幾日又添了許多白髮,輕輕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酒樓外的長街之上,一日之內,究竟會生出何種變故?

長街的另一端,京城數一數二的成衣鋪——金寶閣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金寶閣的老闆姓葉,是一位約三十歲的雍容少婦,她眼光極佳,能不斷推出新的紋路樣式,在京城風靡一時。店內的幾位師傅手藝精巧,能夠滿足客人的各種刁鑽要求,因此極受城中權貴追捧。

葉老闆一見一位青衫公子走進,忙上前招呼道:「這位公子,想要做什麼樣式的衣服。」

誰知那人面色冷硬,只掏出一塊腰牌道:「大理寺查案,還望老闆多加配合。」

葉老闆面色一僵,隨後也只得神色悻悻地將那人帶入內堂,乖乖答話,畢竟公門之人並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那名大理寺官員在椅上坐下,神情肅然道:「這個月內,可以有一名姓吳的御史到你們店來做過衣服?」

葉老闆翻出帳簿檢視,答道:「並沒有一名姓吳的御史來過。」

那人眉頭一皺,又問道:「那可有什麼其他的官府之人來過。」

葉老闆於是翻起帳薄一個個唸到:「戶部右侍郎劉大人,翰林院修編張大人,順天府穆大人……」

「等等,」那人眼睛一亮,問道:「你說穆戎來過?」

「沒錯,」葉老闆慢慢回憶起來,「穆大人是本月初七來的,不過他並不是給自己做衣服,只拿了一張紙,讓我按上面尺寸的定製。本來我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