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早,被顧盼拽著追問的時候礙著顧意的吩咐,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作答。
顧盼卻以為顧意真的讓她睡地板了,一會兒吵吵嚷嚷著“太過分了”,一會兒又做家屬狀請求秦末末原諒自家堂哥的失禮,弄的秦末末哭笑不得。
正在這時田寧來電,電話裡咋咋呼呼地賠了罪,說自己前一天誤將秦末末的鑰匙裝進了口袋裡,直到早上才發現。
秦末末回想起來,應該是田寧被絆倒那會兒出的岔子。
總之,鑰匙沒丟便再好不過了,她電話裡一個勁兒地跟田寧說“沒事”,默默鬆了口氣。
田寧把鑰匙放在了護士長那兒,秦末末正想去,臨到小區門口被顧盼截下了,他連推帶搡將她送上了顧意的車。
秦末末扳住車門衝顧盼掙扎:“這兒離醫院就5分鐘路程啊。”
顧盼不客氣地將車門關上了,趴在窗門上樂呵:“那就讓我哥幫你省4分鐘唄。”
顧意不動聲色升起了車窗,驚的顧盼一踉蹌。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顧盼默默地概嘆:“哥,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到醫院的路程極短,秦末末找不出可以交談的話題,頗感尷尬。一到停車場,她和顧意道了聲謝,便急匆匆地往護士長值班室去了。
護士長將鑰匙交給她,還不忘感慨一句:“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也太粗心了。”
秦末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不過,你昨天沒有鑰匙,你住哪兒的呢?”
“賓館啊。”幾乎是條件反射。
護士長若有所思地點頭:“不過女孩子一個人住賓館,還是要注意安全啊。”
秦末末心虛地笑著,連連說是。
剛要跟護士長道別,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秦末末。”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走廊出口處的顧意,他身上穿的還是出門時那件灰色風衣,氣息微喘,似乎是追著她過來的。
護士長也頓下了腳步,注意到了這邊。
顧意緩緩走過來,先跟護士長打了個招呼,隨後旁若無人地從口袋裡取出一隻手機遞給她:“你剛剛走太急,落在我車上了。”
秦末末看了一眼護士長,欲蓋彌彰地說:“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順路帶我。”
顧意默了默,說:“你下次別再忘了帶鑰匙,就是幫我大忙了。”
聽完兩人的對話,護士長看秦末末的眼神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意味深長”能形容的了。
秦末末試圖解釋,但卻發現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
難道告訴護士長她昨晚睡在顧醫生家,睡了顧醫生的床,早上還把手機落在顧醫生的車上嗎?
護士長八成會產生更瘋狂的想象吧。
顧醫生送完了東西,便瀟瀟灑灑地離開了,留秦末末一人在那兒對著護士長,氣氛詭異的不得了。
護士長好歹是見過場面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神色,又問了幾句秦末末的課業,若無其事地跟她道別。
秦末末剛在心底暗自舒氣,卻看見護士長去而復返。
已經身為人母的護士長最終還是覺得有必要教育下初出社會的小姑娘,當即握住秦末末的手,語重心長:“末末,雖然你和顧醫生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有的事,終究是女孩子比較吃虧。所以,你還是要學會自我保護啊。”
秦末末看著護士長那含著拳拳母愛的眼神,簡直要哭出來,嗚嗚嗚,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護士長交待完想說的話,這才放心離開。
秦末末低頭盯著手中的鑰匙,她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它引起的,思慮再三,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再次回到醫院是在二十分鐘後